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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離婁篇上〉
課文:
孟子曰:「不仁者,可與言哉?安其危而利其葘,樂其所以亡者。不仁而可與言,則何亡國敗家之有!有孺子歌曰:『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孔子曰:『小子聽之,清斯濯纓,濁斯濯足矣,自取之也。』夫人必自侮,然後人侮之;家必自毀,而後人毀之;國必自伐,而後人伐之。《太甲》曰:『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謂也。」
語譯:
孟子說:「心不存仁德的人,怎能和他講仁義的道理呢?因他私慾蔽塞本心,神志顛倒不清;所以危險的事,卻認為是安全的;將要有災禍,卻以為是有利的;只是一心樂於做些荒淫暴亂,以致其敗亡之事。如果對於心不存仁德的人,還可以和他講仁義道德的話,那又怎會有敗家亡國的事呢?有首童子的歌謠:『滄浪之水這麼清啊!可以洗我的帽帶;滄浪之水這麼濁啊!可以洗滌我的腳。』孔子聽了便向弟子們說:『你們聽啊!水清時就用來洗帽帶,水濁時就用來洗滌腳;有這樣的貴賤之別,是水自取的啊!』為人是貴賤、禍福、存亡也是如此,一個人必定是自己輕慢自己,別人才會輕慢他。一個大夫家,也必定是自己去毀壞它,別人才敢毀壞它。一個諸侯國,也同樣是必定自己先去攻伐,別人才敢攻伐它。《書經》上說:『上天降的災禍,還可以避得開;而自己所造的罪孽禍害,那可就活不成了。』就是這個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