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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中國歷史,專制帝皇,漢初曾經殺功臣韓信、彭越、黥布,漢武帝曾經削奪功臣列侯的爵位;人數不過數百。明太祖則曾經藉胡惟庸、藍玉案殺戮數萬人,其規模都不能與毛澤東的鬥爭相比。秦始皇坑儒生數百人,較之毛澤東的虐殺知識分子以萬計,也是瞠乎其後。
在世界史上,類似的情況:英國克倫威爾專權,在其清教徒精神的獨斷之下,全國不見笑顏。法國大革命雅各賓黨的恐怖時代,反革命與革命人士,一批一批上斷頭臺。昨日判人死刑者,今日被人判死刑。俄國大革命,孟什維克黨人為布爾什維克黨人誅戮。革命軍人被列寧殺害,紅軍軍官及托派被史達林殺害者,為數都以萬計-這些罪行,均以「革命」的名字行之,因此,我曾借老子「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改為「革命不仁,以人民為芻狗」!
中國在毛澤東統治下,他以「社會主義革命」為名,排除一切不同的思想及經濟制度,實行專制獨裁的極權統治,藉「革命」為口號,行「個人崇拜」之實,一步一步,消滅所有可能制衡政權的社會力量。排除「毛思想」之外的一切思想,殺戮所有可能挑戰其威權的黨外黨內人士。自從中共建國,僅有最初三、四年的安定,嗣後即由其操弄權力,定天下於一尊。他發動的文化大革命,更是將中國的文化積累,一旦掃盡,中國不啻重返沒有文明的原始野蠻與暴力。若沒有鄧小平的匡救,中國將不知淪落到何等地步。
參考: 許倬雲,〈第五十五章、中國大陸的大躍進與文革〉,《史海巡航:歷史問學週記(下)》,(台北:三民,2008),頁132-1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