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與文化的問題 求解?
一、鄭經發動反攻大陸的軍事行動,影響東寧王國的存亡;如果將他們拿來和266年後,也撤退來台灣標舉「反攻大陸」「中興復國」的蔣氏國民黨政權,做一比較,有何心得?
二、滿清當局和鄭經曾有數次談判,如果回到那個時代,你是鄭經的話,你會接受什麼條件,或堅守什麼條件?他們當年的經驗,對台灣今天的處境,有何參考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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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歷史的回顧與展望
台灣歷史雖短,但文化內涵卻極為豐富,回顧過去台灣歷史,台灣的命運,常是台灣與中國「離心力」與「向心力」的拉鋸戰。所謂「離心力」,是指台灣作為漢民族移墾的社會,一直存在著強烈排斥中國的專制政權,想要追求自己新生活的意願;而所謂「向心力」,則指中國又為台灣漢民族文化的原鄉故土,台灣人對中國有一份難以割捨的孺慕之情。
由於歷史進程中這兩股「離心力」與「向心力」的激盪,以及台灣與大陸間,因政治的分離,導致台灣人在理想與現實間,常存著某種撕裂性的緊張關係。此「離心力」與「向心力」的交互作用,我們可以鄭成功為例,南明政權曾希望鄭成功能延續大明國祚於海外孤島──台灣,但從另一角度來看,鄭成功率部開拓台灣,又有揮別舊大陸開創新格局的涵義在。鄭成功一生事功,從北伐失敗,退守金廈迄於佔領台灣,其窘境為,一旦駐台太久,則與中原的「離心力」日強,鄭成功在歷史上,正處於台灣與中原間「向心力」與「離心力」的拉鋸點上。1680年,當鄭經最後一次反攻失敗後,鄭氏政權在歷史「離心力」與「向心力」的推擠下,正凸顯其進退失據的窘境。
陳昭瑛於〈明鄭時期台灣文學的民族性〉文中,曾言鄭氏政權的兩難困境在於「一方面中興明室是鄭氏在台政權合法性的基礎;另一方面,符合中興明室的出兵大陸之舉卻造成民窮財困,使其在台政權出現危機,遺民政府之難為正在於此。」此說法一針見血點出鄭氏政權在歷史角色及其困局。撫今追昔,今日在台灣的國府政權,與當年的鄭氏政權還頗有幾分相似呢?
台灣歷史的發展,政權不斷更迭為其特色,但甲午割台後,台灣與中國完全脫離,「離心力」的快速發展與「向心力」的交互作用,形成了台灣人理想與現實間的不重疊性。當然,「離心力」的產生,是因為「向心力」沒有著力點,難以落實,不得不另謀出路,在這種另謀出路的過程中,常出現一種弔詭現象,即統治者一方面以台灣為安身立命之所;另一方面又濃縮台灣為另一個中國,前者是「離心力」的表徵,後者是「向心力」的表現,平情說,台灣的命運即常擺盪在這兩股力量的拉扯中,而喪失自己的主體性。
這種「離心力」與「向心力」的拉扯,是台灣奇特的歷史現象,它幾乎充斥在台灣400年歷史中。日治時代台灣的知識分子,即有其切膚之痛。易言之,台灣在異族統治下,在政治上,其國家認同可能是日本帝國,但在文化上,仍以中華文化為其認同的對象。這種在政權轉換之際,所表現出理想與現實的撕裂,是台灣近百年來,知識分子處理認同的共同心理態度。然台灣知識分子對中原文化的嚮往是心理的、抽象的,一旦親身涉及到政治具體或現實層面時,往往會造成嚴重的落差,日治時期葉榮鐘、吳濁流等知識分子,對「祖國經驗」的破裂即是顯例。當台灣知識分子「文化祖國情懷」夢碎後,也許才是認真思考台灣定位的開始。
時至今日,戰後50年來,台灣經濟的快速成長與中產階級的抬頭,以台灣為主體的意識日益甦醒,在知識階層中,也逐漸形成一種以台灣為中心的歷史觀與世界觀。這種「台灣中心論」,近來更得到大家的共識及明確的詮釋。簡單的說,即台灣人民有權利決定台灣的前途,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任何政權欲得到台灣人民的支持,就必須認同台灣,與斯土斯民結成「命運共同體」。我們要跳脫過去「離心力」與「向心力」的糾葛,以台灣主體性為最高原則,走自己的路,選擇自己要的生活,這才是台灣未來的出路,和台灣人幸福的保障。
參考: 陳正茂、林寶琮、林世宗,〈第十章、認識台灣-回顧於前瞻〉,《新編台灣史》,(新北市:新文京開發,2012),頁518-519。
收錄日期: 2021-04-30 22:0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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