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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夏說:「日知其所亡,月無忘其所能。」意思是說求學的方法,不外知新與溫故而已。子夏的話乃是闡揚孔子所說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的道理。能溫故而知新,不但是好學,而且可以觸類旁通,舉一反三,徹悟新的道理。兩者是相輔為用,不可須臾分離。溫故而不知新則所學有限,知新而不溫故,則所學不能連貫。歷代聖賢所以能立德立言,乃在於他們能從溫故知新中,日日學,時時念茲,永著於心,本著日知其所亡,月無忘其所能的精神,勤奮並進。
一般人不是生而知之者,而學問是無窮的,所以我們要想求得廣博深奧的學問,決不是一曝十寒,或在短暫時間就能獲得的,我們知道,「知」是一切事物的開始,根本不知道的東西,就別談什麼思考研究了。但「生也有涯,知也無涯」,不過我們循序漸進,一步一步地腳踏實地去走。在走的過程中,步伐是聯繫的,這種聯繫就是溫故,也就是「月無忘其所能」。畢竟人的記憶力是有限的,日子一久會把所學逐一淡忘,當要用它時便無法左右逢源,如此,求知的目的豈不落空。
有一部分學子,只知鶩新,結果泛濫無歸。須知宇宙之理雖無窮,其本則一,只要固本,必能久著於心。只要「月無忘其所已能」,必能深造有得,必可將所得一以貫之,進而領悟學問之機,運用之妙。但溫故絕不是停滯,假如抱殘守缺畫地自限,便會被時代所淘汰。時代的潮流是不斷的,宇宙的原理是生生不息的,知識的改變是瞬息萬化的,故步自封裹足不前,不僅淪為時代的棄子,而且成為知識的孤兒。
這樣看來,人類文明的傳承,文化的創新,其原理不外「日能知」、「月無忘」而已。兩者是息息相關密不可分。在知識的領域中「數典忘祖,一味求新」及「泥古不化,墨守成規」,這種兩極化的偏執觀念,都是不足為訓的。
參考: 李華,〈第五單元、作文技巧〉,《國文考前大補帖》,(台北:鼎茂圖書,2007),頁2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