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當回普通朋友會適合些……」
她一說出這句話,就像把我的心從帝國大廈丟下來,突然空空的,像「freefall」一樣。
「妳怎麼了啊……」我迫不得已,裝著保持以往的聲線,當時想,或許她只是一時想歪了。
「感覺和以前不同了……」她退後一步,雙目無神。
「這……怎麼說呢……」我也開始自失了,跌跪在地上。
「不像以前的了……」她知吾著,「你不會感受不到,你知道的……我想……還是當回普通朋友會更好……」那邊一個老師走近,「唔……我今晚再跟你說。」說著,她背起書包,回家了。
不是說要永遠在一起嗎?怎麼突然就這樣?上星期還好好地握著妳的手,為妳撐傘,如今卻丟下我了?一定是我給了妳壓力了,讓妳有喘不過氣的感覺,可是,就這樣輕言放棄?我錯的,我就這樣沒機會改嗎?妳說,我沒錯,錯的是妳,妳當初不應該這麼快就答應我。妳說,妳只想了一天,就答應了我,太快了。
我和她交往剛三個月,她說,是一個多星期前的,開始變淡了。她說,這個星期她已經當我是普通朋友了,我應該也感覺到的。她說,和我一起的時候,她的朋友又覺得被冷落;和朋友一起的時候,我又好像被冷落,「你沒錯,是我時間分配不好」。
別理會是誰的錯,人孰無過?可以改過就好了啊!妳說,感覺淡了,妳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感覺這事情就是這樣的了,就像來的時候一樣,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妳忘記了我們當初的承諾嗎?妳說,妳不能一直在騙我,妳不能和一個不再喜歡的人在一起。
為什麼!妳忘記了當初的甜蜜,昔日的回憶了嗎?我還說要好好照顧妳,愛護妳一生,如今,這個願望又如何實現?
妳說,失去了的感覺,再也找不回來了。沒可能的!妳忘記了昔日的情懷了嗎?妳是第一次心動,這我知道。我有什麼不好(雖然很多人說我很完美),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可以改變的啊!
妳跟我道歉,說當初就不應該這麼魯莽跟我說,就當是妳任性。對不起,妳不需要這樣說啊!妳說妳都不是衝動亂想,已經想了很久了(一星期?),絕對不是一時衝動,脫口而出的。妳不會覺得可惜嗎?妳不會懷念三個月來的日子嗎?怎麼可以說感情變淡就放棄三個月來的努力呢?
那麼,妳有曾經愛過我嗎?妳說,妳可以很肯定的說,有。但後來就不知怎麼不這麼愛了,對不?妳說,知道我很愛妳,但對不起。
妳問我,為什麼我還覺得有挽回的餘地?我說,妳不會這樣,說離去就離去,妳一定還有剩下來的感情。妳說,果然。
我問妳,感覺全沒有了?妳說,不可以說全沒了,但和當初已經不同了。感覺淡了,不是必經階段嗎?怎麼就放棄了?
當初,我在情人節那天送了首歌給她,歌詞裡有她的名字。她當時高興得差點哭了,說從來沒有人為了她,做這麼多,這是第一次不再孤單的情人節,是我給了妳溫暖。如今,怎麼就沒有當初的感覺呢?怎樣才能找回以往的感覺?
她一定不是有外遇,她人很好,做任何事永遠先想別人。她的朋友有時候討厭我的存在,可能是她的朋友沒有男友吧,她說不關朋友事,只是感覺淡了。可能我給了她太大壓力吧。她對人很真心,是個重感情的人。
兩個星期多前我們第一次約會,也只是逛街看風景。近來或者她考試鄰近,課業又繁忙,每一天都做功課做到很晚才睡,壓力太大了。這回我又常常煩到她,令她精神緊張,就……
我可以怎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