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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遷為何將管晏合傳,首先兩人的身份和事蹟有相似之處。管仲和晏嬰都曾長期擔任齊國國相一職,在他們任國相期間,齊國國勢強盛,兩人的內政外交均有可取之處。其次兩人的個性品質相反相成,正好相互輝映。司馬遷在《太史公自序》中說:“晏子儉矣,夷吾則奢;齊桓以霸,景公以治。作《管晏列傳》”。一奢一儉,一霸一治,作合傳更顯張力。知人薦賢是這篇《管晏列傳》合傳的主要思想。這樣的兩個人放在一起寫不僅自然,而且有助於作者強調用賢使能的必要性。抒發司馬遷自己對政治清明的嚮往,從而使文章有極大的感染力。
這兩人分別有何作為?
管仲掌理政事,善於轉禍為福,轉敗為功。十分注意事情的輕重緩急,謹慎地權衡利害得失。桓公實際上由於怨恨少姬,南下襲擊蔡國,但管仲卻藉這個機會,責備楚國不向周天子進貢包茅。桓公實際上是北征山戎,管仲卻這個機會,命令燕國恢復召公的政令。齊桓公在柯地與魯國會盟,後來又想違背同曹沫的盟約,但管仲借助這個盟約使桓公建立了信義,因此諸侯都來歸附齊國。所以說“懂得給予就是索取的道理,這是治理政事的法寶”。
最後總論管仲在齊國人們的功績地位。管仲的富裕可以同王室相比擬,他建有華麗的三歸高台,家裡正堂兩旁設有放置空酒杯的“坫”,但齊國人並不認為他奢侈。管仲死後,齊國遵循他的政策治國,常常比其他國家強盛。過了一百多年,齊國又出了一位晏子。
與管仲不同,晏嬰侍候了靈公、莊公、景公這三個不大高明的主。“國有道,即順命;無道,即衡命”是晏嬰能“三世顯名於諸侯”的原因。與孔子所提倡的“ 邦有道,則仕;邦無道,則可捲而懷之”相比,晏嬰的做法無疑要更積極些。他能堅持原則,又善於見機行事。可謂“知君”賢臣。能延越石父為上客,能舉車夫為大夫,這樣我們看到晏嬰的眼光的胸懷。發現人才靠眼光,舉薦人才需胸懷。
管仲是如何治理國家的內政?
管仲擔任齊國宰相、執政之後,憑藉小小的齊國濱臨大海的地理條件,流通貨物,積累財富,使國家富裕,兵力強大。他同百姓有共同的愛好和憎惡。“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管仲制定政策能順應民心,從百姓的需要出發。使居上位的人服飾使用有節度,使父母、妻子、兄弟之間關係親密無間。禮、義、廉,恥的倫理不加以宣揚伸張,國家就會滅亡。國家頒布政令就好像流水的源泉一樣暢通無阻,能順乎民心。因為政令符合下情,容易被百姓所接受執行。百姓想要的,便順著民心給他們;百姓反對的,便順著民心廢掉它。
《鄭伯克段於鄢》出自《春秋左氏傳》,作者爲春秋時期魯國人左丘明。鄭伯克段於鄢可稱得上是《春秋》中首年(即魯隱公元年)記錄的列國中的第一大事。魯隱公元年即魯國隱公的第一年。其中唯一一件戰爭的事情就是這個鄭伯克段於鄢。鄭伯就是鄭莊公,而這個段就是他的弟弟共叔段。莊公姑息養奸,縱容其弟,其弟驕縱欲奪王位,後莊公使機打敗共叔段。莊公怨其母,並將母親遷於穎地。後來自己也後悔了,又有穎考叔規勸,母子重歸於好。
鄭莊公老謀深算,陰險狡猾。主要表現在對自己的同胞兄弟“縱其欲而使之放,養其惡而使其成”(宋人呂祖謙語,見《東萊博議》),充分暴露共叔段的“不義” 。所以當姜氏“請京”,太叔“收貳”時,他都盡量滿足,並駁回大臣們的建議。但當共叔段“將襲鄭”時,他先發制人,一舉把他趕到了“共”,絕除後患。莊公的陰險,還表現在對待母親明顯違反原則的請求(如“請京”),也不勸阻;對待弟弟的越軌行為(如“收貳”等),從不進行教育。他是有意養成共叔段的惡性。莊公處事上固然有其冷靜果斷之處,心中卻也有難以向人言說的痛,面對唯一使其挫敗、受傷的家庭母子、兄弟關係,﹁不及黃泉,無相見也﹂是其發出的最大怒吼,但子女愛母,天性使然,故終而在潁考叔的巧妙安排下,以不違誓言、不損君主威信的方式,與母隧中相見,修補母子關係,尋回失落已久的母愛。
共叔段恃寵恣肆,貪婪愚蠢。他在母親溺愛下,恣意妄為。在得到京城後,肆意擴大勢力範圍,並發展到舉兵起事,想奪取整個鄭國。他的愚蠢表現在他只知“貪”而無一點“謀”。他絲毫不了解莊公已為他不下了天羅地網,讓他“自及”,結果只落得“出奔共”的下場。
姜氏這位貴婦人毫無原則觀念,任性偏心。生莊公難產,就視若仇人,並且置立嫡立長的宗法制度原則於不顧,想廢長立幼;沒有達到目的,又為共叔段“請制”“請京”,甚至做共叔段的內應,企圖滅掉莊公,與莊公毫無母子之情,母子三人各有偏執,最後同生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