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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日語 , Ono (小野)和 Ōno (大野)是不同的地名並且共同的姓氏。Ono '小領域'和 Ōno 意味'大領域'。 兩個,當日本姓氏和許多另外人使用二文字之一,使用。
小野洋子1933年出生於日本東京。 父親是小野英輔(東京銀行常務董事),祖父是小野英二郎(日本興業銀行第四任總裁),據說祖先是17世紀豐臣秀吉部下的名武將,“日本七槍”之一小野鎮幸。 小野家名人可多了,其中有洋子的伯父小野俊一(俄羅斯文學家)及其夫人小野安娜(俄國出身的小提琴演奏家)等。 母系家譜也一樣可觀,母親小野磯子是安田財閥創始人安田善次郎的孫女,也是貴族院議員安田善三郎的女兒。 出身於社會高層,洋子從小就讀當年專門負責貴族子弟教育的學習院;五二年在學習院大學上學時,同期學生當中有皇太子,即現在的天皇明仁;翌年隨父親赴美國紐約定居後,才開始常用Yoko Ono這英文名字的。
她家姓氏“小野”按照讀音用拉丁字母拼寫便是Ono。 這跟另一種日本姓氏的讀音相當接近。 那就是ôno(O字上面有長音符號),即“大野”。 兩者的區別只在於第一個韻母的長短而已:短音的Ono為“小野”,長音的ôno則為“大野”。
“小野”和“大野”怎麼會是幾乎同音呢? 然而,在日語裡面,這樣的例子可不少。
“小野”和“大野”的讀音本來就非常接近,但是有韻母長短上的不同,由母語使用者聽來容易分別。 後來卻由於人為的因素使情況徹底混亂。 那就是不同的拉丁字母拼寫法所造成的困惑。
日本所謂的“羅馬字”,即拉丁字母拼寫法,廣泛普及的歷來有兩套。 最初普及的一套叫做“黑本式羅馬字”,乃是十九世紀中來日本的美國長老會傳教士James Curtis Hepburn創始的。 他是蘇格蘭血統的眼科醫生,跟二十世紀的銀幕佳人凱瑟琳•赫本是同一家人;從前的日本人不能發出他中的促音來,乾脆叫他“黑本先生”了。 他在日本一邊從事醫療活動,一邊從事文化教育活動,創辦了明治學院。 1867年編寫了歷史上頭一部的日英-英日詞典《 和英語林集成 》,在上海印刷出版。 在這本詞典裡,他使用的拉丁字母拼寫法,後來被稱為“黑本式羅馬字”,在日本普及到今天。
外國人定的拉丁字母拼寫法,由母語使用者看來,自有很多不合理不方便之處;情況類似於漢語的韋式(按:似應是“韋氏”,原文如此)音標。 而且“黑本式羅馬字”之發音規則,依賴英語的程度也特別高。 於是1885年,音韻學者田中館愛橘發表了“日本式羅馬字”。 “黑本式”和“日本式”,比較起來各有長處和短處。 1937年日本政府發布的“訓令式羅馬字”乃兩個方案加以折中而訂出的。 此後,政府通過義務教育制度努力推廣“訓令式”。 至今日本全國每一個小學四年級兒童都必須學的是“訓令式羅馬字”,而不是在社會上廣泛通用的“黑本式”。
“訓令式羅馬字”很難甩掉國粹主義的味道,因而不受知識階層,包括政府高層內的國際派的青睞。 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日本被美國軍管七年,統治者自然用起發音上接近英語的“黑本式”來。 恢復日本自管以後,在政府外務省內,留美學英語的官僚向來占主流地位。 他們對“黑本式”有親切感,嫌“訓令式”跟英語拼寫法的常規有太多出入。
可能就是這麼個原因,日本人申請護照的時候,必須用“黑本式羅馬字”來拼寫姓名的;如果用學校教的“訓令式”寫,外務省則拒絕辦理。 例如,好學生夏目漱石在學校學好了自己的姓名是Natume Sôseki,但是申請護照的時候,他非把姓氏寫成Natsume不可,否則不讓出國。
同樣是中央政府的機關,文部科學省和外務省採用的拉丁字母拼寫法就不一樣。 國土交通省管轄的路標也用“黑本式”。 如今電腦打字也多數人用根據的日文轉換系統。 總的來說,在日本的日常生活中,“黑本式”完全壓倒“訓令式”。 只有可憐的學童們仍然被迫學幾乎無用的“訓令式”,豈不是教育官僚的形式主義害著無辜的兒童乎?
但是,“外務省式羅馬字”也跟原來的“黑本式”在重要的地方有根本性的不同。 那就是“外務省式”沒有長音符號。 相比之下,之前的“黑本式”、“日本式”、“訓令式”都具備長音符號的。
具體而言,按照“外務省式羅馬字”,短音的O和長音的ô都是O,兩者之間不加以區別。 我們的夏目漱石同學也得把自己的名字從Sôseki改為Soseki。
這麼一來,姓“大野”的人申請護照時候寫ôno也遭外務官僚的否決,一定得改寫Ono了。 光看護照上用拉丁字母寫的姓氏,“大野”和“小野”都是Ono,完全一樣。 根據護照去申請的正式文件如外國居留證或信用卡上,兩者之間也沒有分別。 所以呢,外國朋友在英文刊物上看到Yoko Ono的名字,不知道到底是“小野洋子”還是“大野洋子”,也無法確認,其實是情有可原的,全歸咎於日本外務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