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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3-21 3:26 am
夫珠玉人主之所急也,和雖獻璞而未美,未為主之害也,然猶兩足斬而寶乃論,論寶若此其難也。今人主之於法術也,未必和璧之急也,而禁群臣士民之私邪;然則有道者之不僇也,特帝王之璞未獻耳。主用術則大臣不得擅斷,近習不敢賣重;官行法則浮萌趨於耕農,而游士危於戰陳。則法術者乃群臣士民之所禍也。人主非能倍大臣之議,越民萌之誹,獨周乎道言也。則法術之士雖至死亡,道必不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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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夫珠玉,人主之所急也。和雖獻璞而未美,未為主之害也,然猶兩足斬而寶乃論,論寶若此其難也﹗今人主之於法術也,未必和璧之急也;而禁群臣士民之私邪。然則有道者之不戮也,特帝王之璞未獻耳。主用術,則大臣不得擅斷,近習不敢賣重;官行法,則浮萌趨於耕農,而游士危於戰陳;則法術者乃群臣士民之所禍也。人主非能倍大臣之議,越民萌之誹,獨周乎道言也,則法術之士雖至死亡,道必不論矣。

【譯文】

  珍珠寶玉是君主急需的,即使卞和獻的玉璞不夠完美,也並不構成對君主的損害,但還是在雙腳被砍後寶玉才得以論定,鑑定寶玉就是如此的困難。如今君主對於法術,未必像對和氏壁那樣急需,還要用來禁止群臣百姓的自私邪惡行為。既然這樣,那麼法術之士還沒被殺戮的原因,只是促成帝王之業的法寶還沒進獻罷了。君主運用法術,大臣就不能擅權獨斷,左右近侍就不敢賣弄權勢;官府執行法令,游民就得從事農耕,游說之士就得冒著危險去當兵打仗;那麼法術就被群臣百姓看成是禍害了。君主不能違背大臣的議論,擺脫黎民百姓的誹謗,單要完全採納法術之言,那麼法術之士即使到死,他們的學說也一定不會被認可。 從前吳起向楚悼王指出楚國的風氣說︰“大臣的權勢太重,分封的貴族太多。像這樣下去,他們就會上逼主而下虐民,這是造成國貧兵弱的途徑。不如使分封貴族的子孫到第三代時君主就收回爵祿,取消或減少百官的俸祿,裁減多餘的官吏,來供養經過選拔和訓練的士兵。”楚悼王施行此法一年就死了,吳起在楚遭到肢解。商君教秦孝公建立什伍組織,設定告密連坐的制度,焚燒詩書,彰明法令,堵塞私人的請托而進用對國家有功的人,約束靠游說做官的人而使農民士兵顯貴起來。孝公實行這些主張,君主因此尊貴安穩,國家因此富庶強大。八年後秦孝公死了,商鞅在秦受到車裂。楚國不用吳起變法而削弱混亂,秦國推行商鞅變法而富庶強大。二人的主張已夠正確的了,但是肢解吳起,車裂商鞅,又為的什麼呢?為的是大臣苦於法令而小民憎恨社會安定吁。當今之世,大臣貪權,小民安於動亂,比秦、楚的壞風氣還要嚴重,而君主義沒有楚悼王、秦孝公那樣的判斷力,那麼法術之士又怎能冒吳起、商鞅的危險來闡明自己的法術主張呢?這就是社會混亂而沒有霸王的原因。

參考: 天之心
2009-03-21 3:33 am
這精美的珍珠寶玉,是君上(或君主)急需想要的,和氏雖然獻上的璞玉不夠精美,並未損害到君王,但是還要被斬斷兩隻腳才能論定寶玉的真假,分辨寶玉就是這樣的困難。


而現在君主看待法家的政治管理能力(法+術~不是魔法喔,法是指法律、術是指政治管理辦法,事實法家上還有一個勢,法+術+勢就是完整的法家理論),沒有如同像求得寶玉這樣急切,還要用來來禁止眾臣、士人、百姓做出一些不利國家的邪惡的事(私的反義就是公~私邪就是違反國家利益)。


既然這樣擁有法術能力之人還沒有人被殺(也是一種比喻,弄法之人有生命危險跟和氏獻璧一樣危險~韓非子一書根本就是文言中的文言),根本原因是帝王的法術還沒有人獻上來(帝王之璞是韓非子的一種比喻,如果要硬翻成帝王的璞玉與前言對不上),君主會使用政治管理會使在上的臣子不敢專權,君主左右的近臣不敢表現位高權重的樣子,官吏使用法律就會使遊民(浮萌:沒事幹的平民)要去種田,而一些沒事幹的士人(游士:有點像日本浪人那種,有階級但沒官職,當時士就是軍隊作戰的主力)要冒著危險在兵陣之中,所以擁有法術能力的人是所有官吏士人百姓所厭惡之人(看成禍害),君主若不能違背大臣們的建議,不理百姓的議論,完全合乎法家的道理。就算擁有法術能力之人一直到死,法家之道也不會被採納。


收錄日期: 2021-05-02 19:33:13
原文連結 [永久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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