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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舂陵行》是元結的代表作之一,曾博得杜甫的激賞。 杜甫在《同 元使 君舂陵行》詩中說:“觀乎《舂陵》作,欻見俊哲情……道州憂黎庶,詞氣浩縱橫。兩章(指《舂陵行》及《賊退示官吏》)對秋月,一字偕華星。”《舂陵行》確實是燦若秋月華星的不朽詩篇。
唐代宗廣德元年(763),詩人任道州刺史;第二年五月,詩人來到任所。 道州舊有四萬多戶人家,幾經兵荒馬亂,剩下的還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 人民疲困不堪,而官府橫徵暴斂卻有增無已。 元結目睹民不聊生的慘狀,曾上書為民請命,並在任所為民營舍、給田、免徭役,很有政績。 他的《舂陵行》,就反映了當時苦難的現實,表現了他對人民的同情。
全詩分為三部分。 前四句是第一部分,寫上情,概括敘述了賦稅繁多,官吏嚴刑催逼的情況。 “軍國多所需”是本詩的關鍵,是人民痛苦的根源,詩人痛感於賦稅的繁重,所以開篇提明,單刀直入。 這麼多的需求,哪兒來呢? 自然是命地方官去找老百姓要,於是引出下文。 “切責在有司,有司臨郡縣”,頂針句的運用,從形式上造成一種緊迫感,表現上級官府催促之急。 而官吏卻一個賽似一個地施用重刑,催逼頻繁而嚴厲,百姓怎麼受得了呢? 短短數語,渲染了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氛。
“供給豈不憂”至“況乃鞭撲之”是第二部分,寫下情,具體描述百姓困苦不堪的處境。
前兩句“憂”與“悲”對舉,通過反詰、感嘆語氣的變化,刻畫了一個封建時代的良吏的矛盾心理:即憂慮軍國的供給,又悲憫徵斂下的百姓。 詩句充滿對急徵暴斂的反感和對人民的深切同情。 在這屢經亂亡的年代,百姓負擔重荷,“困疲”已極。 詩人只選取了“大鄉”“大族”來反映,他們尚且以草根樹皮為食,小鄉小戶的困苦情況就更不堪設想了。 “出言氣欲絕,意速行步遲”,只用兩句詩,就活畫出被統治階級苛剝殆盡的百姓的孱弱形象。 由此而引起的詩人的同情和感慨,“追呼尚不忍,況乃鞭撲之”,又為第三部分的描寫埋下了伏線。
前兩部分從大處著筆,勾畫出廣闊的社會背景,下面又從細處落墨,抽出具體的催租場景進行細緻的描寫。 “郵亭傳急符”以下是第三部分,寫詩人在催徵賦稅時的思想活動。
詩人先用“急符”二字交代催徵的緊急。 接著再加一句“來往跡相追”,一個“追”字,具體形像地展現出急迫的情狀。 詩人深受其累,在這首詩的自序中說:“到官未五十日,承諸使徵求符牒二百餘封,皆曰:‘失其限者,罪至貶削。’”他對此異常不滿,明確指責這種“迫促”毫無“寬大”之“恩”。
然後集中筆墨揭示詩人的內心世界,把詩人的感情變化寫得非常委婉,非常細膩。 一開始,詩人設想了各種催繳租稅的辦法:讓他們賣兒賣女──不行,那樣會逼得他們鋌而走險;抄家以償租賦──也不行,他們還靠什么生活呢? 寫到這裡,詩人蕩開一筆,借所聽到的“道路言”表現人民的怨聲載道。 “重驅逐”的“重”字,既照應前面的“亂亡”“山賊”字樣,也寫出官兇於“賊”的腐敗政治現實,表現出強烈的怨憤情緒。 這就促使詩人的思想發生了變化:詩人由設法催促徵斂,轉而決心篤行守分愛民的正直之道,甚至不顧抗詔獲罪,毅然作出了違令緩租的決定。 希望自己的意見 能上達 君王,請求最高統治者體察下情,改革現狀。
在這一部分,詩人發了很多議論。 這是他激烈思想鬥爭的表現,是心聲的自然流露。 詩人通過這些議論,具體深刻地展示了自己思想感情的變化過程和根據,波瀾跌宕,感人至深。
這首詩以情勝,詩人“情動於中而形於言”,用樸素古淡的筆墨,傾訴內心深處的真情實感,有一種感人肺腑的力量。 詩中心理描寫曲折細膩,淋漓盡致地展現作為封建官吏的詩人,從憂供給到悲徵斂,從催逼賦稅到顧卹百姓,最後獻辭上書,決心“守官”“待罪”(見序),委曲深細,“微婉頓挫”(杜甫《同 元使 君舂陵行序》)。 這首詩不尚辭藻,不事雕琢,用白描的手法陳列事實,直抒胸臆,而韻致自在方圓之外,正如元好問所說:“浪翁水樂無宮徵,自是雲山韶濩音( 《論詩絕句》),具有一種自然美,本色美
2009-02-11 07:25:46 補充:
《韓非子‧解老》
愛子女本是人的天性。母親對於子女呵護無微不至,是不求回報。而這種是非常聖潔的、非常自然、純靜無雜。人能充其慈愛之心,則仁義不可勝用矣。老子雖不言「仁」而言「慈」,但實際上仁義已在其中矣。老子極端重視「慈愛」,在他的心中自然而然充滿溫馨與祥和,仁愛與同情,對於民眾當然也洋溢著關懷。因此「慈」是老子思想的核心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