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毓琪碩士論文.台灣南社研究
http://ws.twl.ncku.edu.tw/hak-chia/g/gou-iok-ki/sek-su/ch-4_2.htm
當中提到日治時期皇民化政策也要求台灣人改姓氏,陳逢源在〈即事〉四首之一,即以輕鬆的筆調詠賦此事莫笑東施巧效顰,舊人難辨姓名新(<日人強迫改換姓名)。脫胎換骨原無謂,成佛應求在即身
李筱峰在『從回憶錄見證台灣人的戰時經驗(1937-1945) 』
http://www.geocities.com/taioanhakhau/37to45japan.htm
提到皇民化運動的內容包括:宗教與社會風俗的改革、「國語」運動、改姓名,以及志願兵制度。
至於改姓名,也和講「國語」一樣,成為檢驗台灣人是否「皇民化」的重要指標。把漢姓漢名改為日本式的姓名,無疑地,這是做為「真正的日本人」的必要條件。1941年年底,台灣全人口中改姓名的約有1%左右。到了1943年年底,全台灣共有17,526戶
改姓名,人數在126,211人,這個數目佔當時人口的2%。
不過,改姓名是採「許可制」,不具強迫性質,條件不夠,還不能當「真正的日本人」。對於當時改姓名的台灣人,吾人若僅以民族主義的觀點來解釋,恐怕無法掌握他們更改姓名的主要動機。
當時還是高雄中學學生的柯旗化回憶說:「戰局對日本愈來愈不利,物資開始匱乏,接著對米、肉、砂糖等食品也厲行管制,施行配給制度。日本人的配給量比臺灣人多,而改成日本姓氏的臺灣人,也比一般臺灣人得到更多的配給。我的父母不會講日語,不是所謂的『國語家庭』,即使想改姓名也沒有資格。
柯氏以上的敘述,已經道出了台灣人改姓名之舉,與物資配給的待遇絕對有關。
而張榮發以下的這段回憶,更明白吐露改姓名的最基本動機,其實就是為了在困頓的環境中爭取較好的優待:「戰爭時期物資相當缺乏,糧食都採配給制度,不同等級的家庭領不同的配給;甲等是日本人,配給當然最多;乙等次之,指的是台灣人全家都改成日本姓名,會講日語,並且過日本式生活的『國語家庭』;丙等的配給最少,指的是一般的台灣家庭。當時,許多人都希望成為『國語家庭』,爭取比較多的配給,我們全家也因此改姓『長島』,我的名字也改成『發男』,大家常以日語『HATSU』來喚我。」
吳濁流:《亞細亞的孤兒》書中提及
臺灣人在日本的統治下,成為日本的殖民地,而日本以「皇民化」的教育來統治臺灣人民;日本的歷史,以及日本至上的一貫思想,不斷地灌輸在台灣人民的腦中,在日常生活上,學習日本人,至將自己的姓名改為日本姓、日本名。政府官員清一色由日本人包辦,專賣更是日本人壟斷,台灣人民生活痛苦,處處受到日本人的欺壓,無可申訴,只好將自己的苦水淚水往肚裡吞。
可悲的是,台灣一些知識份子到了日本留學,竟不能承認自己是台灣人,要以大陸人來稱呼自己,日本人口口聲聲說著要將台灣人民訓練成日本的「皇民」可是到了日本,台灣人成了日本人眼中鄙視的對象,台灣人在日本人眼中不過是他們的「戰俘」,台灣人只能接受愚民式教育。
臺灣被日本統治後,有一些阿諛逢迎的人,不斷的諂媚日本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犧牲自己台灣同胞的尊嚴甚至是性命,做日本人眼中的好「皇民」,卻是台灣人心中的「走狗」。但是,「皇民派」的下場卻是家破人亡,眾叛親離,日本人不承認為子民台灣人也唾棄他們。而台灣的一些知識份子,到了外國留學,不甘心被視為二等的國民,於是政治活動如火如荼的展開,努力的為台灣人民爭取尊嚴和國際地位,但這樣的舉動對於強大的日本帝國根本是以卵擊石,作用不大,但台灣人有了自己的想法,敢承認自己就是堂堂正正的台灣人,這在台灣人的心路上也邁向了一大步。
綜上分析:
日治時期,台灣人改日本姓氏是『皇民化』政策之一,但不屬於強迫性,爾是以提高配及等誘因,使臺灣人主動放棄原有中國姓氏;但日本人骨子裡仍視這些已皇民化的台灣人為次等人,以戰俘看待,所以當時的部分台灣人雖人已改日本姓氏,但私底下仍保有原中國姓氏;皇民化運動本非心甘情願、一旦日本人敗戦、馬上改回本名。 改名時相當多人使用堂號、或以訓讀來讀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