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創作詩詞時,分粗俗、典雅?
有人說過於口語化就是粗俗,但是卻也意味著樸實真切?
如果說典雅,用典以過去的人事時地物等等,來將原本的意思含蓄表達,那麼萬一眾人看不懂,又怎麼能說典雅?
在下創作詩詞,一直以來有此疑惑。
另外,我不要有轉貼的文章,回答精闢簡要即可。
無分善惡,善惡仍在。 世間當然沒有善惡,不過是人所定,但它就是存在。 我所要的,就是那人所定義之善惡,人所定義之雅俗。 許多道理都是馬後炮,就像樂理一樣,原先只是覺得這樣彈好聽,那為什麼要這樣彈呢?就有些專家學者發展出一套理論出來。這不就跟詩詞創作,要依照格律、要求典雅、講究意境等等,是一樣道理的嗎? 另外,五柳之例,是駢文興盛時期,詩品也只列為中品,其詩在唐宋才有發揚之處不是? 由此見之,本無雅俗,卻也有雅俗存在,且因時代更易。 因此題目開宗明義:僅以『現今社會中文普遍程度』為主要判斷依據。
看到柏丞的回答,等於嘴巴塞了一個雙層大漢堡,半晌說不出話來。 答案很長,簡單來說就是:不束縛於格律、表達感情意境、展現自我風格。只要做到,自然就是好詩詞。 我題目是過分了點,將通俗和粗俗打在一塊兒,是在下的錯。 當然了,我雖然是發題者,答案怎麼會沒想過?因此提出發問至今的感想。 用字到每個人都懂,叫通俗;文不文雅,也觀看意境施為,而非一味用典。 淺顯:不等於粗俗,而是自然易懂。 粗淺:用字口語化缺乏意境。 粗俗:口語化外加粗魯。
之前看到毛澤東《念奴嬌‧鳥兒問答》其中「不須放屁,試看天地翻覆」 哪有人寫詞用「放屁」如此粗鄙之詞?該說豪放抑或粗俗? 有人說本土文化不等於粗俗。 講「三小」、「靠」、「趕羚羊草枝擺」是率真還是粗俗? 其實真的想問,全都是在下的偏見過深嗎? 上述兩例,真的就是豪邁率真?
看柏丞提出第九點: 「意境之鋪陳,就在詞性之靈活運用;再者審度用字之拿捏,何字能讓我們的意境達到延展,在這個層面下,詞性的互相運用,又是一個關鍵的所在。」 是的,此言極為讚同! 在下所求粗俗、典雅分際,一部分也是意境是否使人產生聯想與原意相同。 「我願一生一世陪在妳身旁照顧著妳,永不分離。」是淺顯質樸率真,通俗。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是運用聯想,典雅。 真的以為,好的詩詞創作者,除了意境相同,用字當然能兼顧!
當初會想要發問該題出於知識家版友星狐的發問,他寫了一首詩: 「雖分隔兩地,兩情未曾變;感情若是好,望早與相見。」 我覺得原詩白話淺顯,改為: 「賦詩託信箋,琴曲譜綿延;夢裡兩相悅,盼逢喜鵲牽。」 版友自在說: 「一首詩,最重要的是,內容意思清楚明白,詩句的鋪陳敘述連貫而有整體感。很多現在網路的詩作,用字典雅瑰麗,看來煞有介事,有模有樣,而內容往往不知所云,詞意不通、意象模糊,也缺乏整體感,只是讓大部份不懂的人,驚為傑作!原作這首情詩,意思就很清楚明白,詩句的鋪陳敘述也連貫有整體感──在此補充說明,此詩所以本人認為很好的理由。」
前幾天看到版友乖乖的新詩,我說見了許多新詩,沒有幾首能讓人眼睛為之一亮。 詩詞又如何不是?我自己都不覺得自己寫出佳句。 竊以為現在創作詩詞的難處在於: ‧詞彙及聯想,能使現今中文普通程度者,一覽即明 ‧不能使用濫詞,不能流於俗套 『現今社會中文普遍程度』,就等於框限於學校教的字彙。 只要不是考試範圍,多半被認為是運用冷僻字。 即使讀破萬卷書,下筆有如神。 人家說看不懂就看不懂,寫詩詞又不是為了孤芳自賞,最多也只是曲高和寡!
而濫詞就真的如同現今新詩氾濫,許多詞彙不斷重複使用。 詩詞中一直出現的幾個名詞,也不必多說,也是重點在如何使用,舊詞當然依舊可創出好詩詞。 但是只要作品一多,類似氾濫與俗套不也可怕? 當年李清照創出許多新詞,如「綠肥紅瘦」、「寵柳嬌花」、「被翻紅浪」等等,是何等厲害! 現在如果創造新詞,或舊詞新解,人們多半評論不佳,實為現代創作難處。
在總整理一番後的『個人』想法是: 俗:1、完全口語,失去意境聯想力,縱使結構完善、質樸率真。 2、可謂『濫雅』,用典盡是陳腔濫調,無法使人亮眼。 3、粗鄙言語,像是「放屁」一詞,無論如何概不取之。 雅:1、接近口語卻能烘托意境,具豐富聯想能力。 2、用詞新穎,不落俗套,又可以理解。 3、在遣詞用字上更加精準,帶出更多聯想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