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原因是戚宦爭鬥。
漢光武帝增強權力集中予尚書台,使皇帝的個人專制獨裁起到重要作用,但一旦皇帝昏庸或幼弱無能時,尚書台就成為掌握它的大臣們的權柄的依据,皇權成為他們手中的玩物。不幸的是,東漢的歷史自光武帝之後正是如此。由於幼主即位,出現母后臨朝,權歸女主的嚴重局面,外戚以"決尚書台"的名義,操縱國政,從而破壞了君主專制的中央集權制度下皇帝與中央政府之間的權力制約。外戚專政,必有宦官之禍。東漢皇統屢絕,外蕃入侵,母后與天子多無骨肉之親,所以多憑外戚專政。及至天子年壯,欲收回大權,必然和外戚發生衝突,于是天子引宦官密謀除掉外戚。外戚,宦官明爭暗鬥,此起彼伏。戚宦爭鬥是這樣形成的。
東漢至自光武以來獎勵名節,影響所及,士人都以名節自高,不與濁世合流,並且不畏強權,敢與黑暗勢力對抗。士人在講學之餘,每討論朝政得失,品評當世人物。這種議政的風氣,稱為「清議」。
除了清議以外,士人力量的龐大,也是黨錮之禍成因之一。東漢歷代君主都很重視經學,因上對太學的興辦更是不遺餘力。到順帝時,太學生已增至三萬多人,他們和朝廷中的正直大臣,聯成一線,互相標榜稱譽,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
又在桓帝以後,宦官長期把持政權,他們到處樹黨羽,遍佈州郡,為害百姓,使政治黑暗,社會動盪不安。朝野正直之士於是挺身而出,猛烈抨擊宦官的壟斷朝政和貪污腐敗。宦官眼見士人勢力日漸強大,便尋求機會予以打擊,因而發生了兩次黨錮之禍。
兩次黨錮之禍歷時十多年,受誅連的都是朝中正直名士,使朝中賢良大臣一掃而空,宦官進一步壟斷了政權,他們橫行無忌,使政治更趨腐敗。
此外,在各地紛紛大捕黨人的時侯,人人自危。士人為求明哲保身,再也不談政治,甚至不再以儒家的名節為重,使光武帝以來所培養的士風氣節,大受摧殘。士人在灰心世事之餘,轉而研究道家的思想,道成了日後清談玄學的盛行。
兩次黨錮之禍時十多年,受牽連的都是天下名士,使朝中賢良大臣一掃而空,宦官進一步壟斷了政權,更加橫行無忌。而地方上,州郡飽受宦官黨羽的荼毒,民生的困苦日益加深,結困淚發了大規模的民變,釀成黃巾之亂。黃巾主力軍雖被漢室討平,但餘黨仍作亂地方,因此漢室改剌史為州牧,讓其掌有民政、軍事、財政等權力,終釀成地方州郡割據的局面。因此,民變及州牧割據實源於黨錮之禍。
黨錮之禍之影響:
1.黨錮之禍摧折賢良,弄致人才凋零,政事日壞。
2.朝政盡入宦官之手,州郡飽遭荼毒,導致黃巾之亂,動搖國基。
3.黨錮之禍摧殘士風,士子為求明哲保身,乃崇尚玄理,不理世務,開啟
魏晉清談之風。
東漢衰亡之原因:
1.外戚宦官亂政:自和帝起,外戚與宦官不斷互相傾軋,以致朝政敗壞。
2.黨錮之禍:桓、靈之世,太學生與朝臣互相聲援,抨擊宦官,黨錮之禍
遂生,賢士被誅鋤殆盡,由是人才凋零。
3.民變迭起:東漢末,人民苦於橫征暴斂,遂蜂聚起事,如靈帝時張角兄
弟擁眾數十萬反叛,各地響應,京師震動。
4.州郡割據:靈帝納劉焉之議,改刺史為州牧,擴大地方兵力,州郡因而
權重,造成以後群雄割據之局面。
5.外族侵擾:東漢邊患以西羌、鮮卑,烏桓為甚,連年戰爭,使國家元氣
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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