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眼前人

珍惜眼前人

對很多中國人來說，2008年是一個很特別的年份，因奧運的關係吧！對香港人亦然，但就多了一份傷感，因肥肥沈殿霞，體育新聞主播伍晃榮亦於年初相繼因病去世。而2008年對於我或我家人來說亦不是一個開心的年份，因於剛踏入農曆年的第三天，我們家就失去了一位我們整家都很敬愛的長輩—我的祖母。
直至現在我的心亦很不安樂，祖母的離世不是因為病，而是一場意外，一場令全家到現在都很內疚的意外，祖母過世時的模樣我現在仍清晰留於腦海。當天下午3時許我的姊姊還在做糕點，3時半左右已有成品完成，當時看見祖母還很勤快的執拾屋內外垃圾，就第一時間給了忙碌的祖母餵食第一粒制成，然後就連袂其他鄰居驅車往外購物。
不久約於4:00就收到家人急電催回家，但在電話中就沒有多作何說明，當時我亦不意為意，當車駛近家時，發現有異常多人聚集一起，到那時已心知有事發生了，連隨急步回家，亦見很多人，包括一些警察在家門附近，鄰居、長輩們的神色亦十分形重，說先前後山發生火災，救息後發現一位死者，可能是跌死或燒死，而同時發覺平時甚為八卦的祖母不在，心當下失序跳個不停，每行一步均有於千斤重，最後在屍體處得到確認為我的祖母，當下根本難以接受現實，頭很重，且很無知地想認為死者不是她，是別人，她只是行開別處轉頭會再出現我們眼前。
做人真的很化，前一亥還健健康康在你面前，下一亥就離你而去，祖母的一生充滿辛酸，經歷異常炊可，簡直同電視劇集情節無異，自小父親因工趺死後，母就出走改嫁留下她一人自生自滅。二十出頭就嫁給我祖父作繼室，而我曾祖母又是經典的惡奶奶，而我祖父又不是一個好丈夫，在外花心且不顧家，令祖母年輕時受了不少苦，長久以來因持家重擔而養成極端節儉，一格廁紙分4次抹咀用是常見的情況，食又不捨得食，年老了還經常自己帶水貨賺錢，認為可幫補家計，等到子女長大以及孫兒成家後，又因年輕時過於操勞過度，加上年老當然多病痛，但她仍然不向家人喊辛苦，只偶爾說腰骨有時痛，但仍堅持幫手做家務。
尚記得07年9月尾，家人發覺她常躺床，好少下床，後始知是因膽結石和發炎以至非常痛，後家人強硬帶她往醫院就醫，醫生說要根治必須開刀切除整個膽，但因祖母年事已高，已快90歲了，開刀會相當危險，且復完會相當難，在家人商議過後決定替她決定開刀，手術當天，以及後十多天，家人們都十分憂心，問前顧後，更決定聘用傭人幫忙做家務和煮飯，終於她經過一輪休養，總算健康復完起來，且胃口亦比前好，氣息一天比一天好，人亦沒前消瘦。
為左給她老人家點支持，手術前我向她承諾在她康復後陪她回鄉過年，怎知一行8人回鄉，最終不能同班人回港，亦怎料到過到手術的危險，而過不到一宗突發意外，正當子孫皆長大，是享晚年福時卻遇橫禍，身為人子孫的，心情是難以形容，學生時期聽過師長說過一句俗語“樹欲靜而風不息、子欲養而親不在”，到這亥我有很深刻體會。
世事無常呀！不要係事情發生左才後悔自己做得不夠好、不夠多，所以當能夠做時就應做，一亥也不應遲。就像我和的的家人，仍覺得很內疚，因此我亦改變了很多，尤其是對家人，凡事多問候一句總是好的，到你想做時人不在，已失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