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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 馬 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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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記
司馬光(1019─1086年),字君實,世稱涑水先生,北宋陝州(今山西夏縣)人,是中國古代著名的歷史學家。他經過19年的不懈努力終于在元丰7年(1084年)完成了《資治通鑒》的通史巨著,內容以總結歷史統治者的正反兩方面經驗教訓為主。在政治上,司馬光守舊,竭力反對神宗支持的王安石變法,長期辭官退居。宋神宗死后,他被召入京,主持國政,廢除了王安石變法的新政。司馬光死后被追封為溫國公,葬于家鄉夏縣。入朝為官
司馬光出生于宋真宗天禧三年(1019年)十一月,當時,他的父親司馬池正擔任光州光山縣令,于是便給他取名“光”。據史書記載,司馬光幼年聰穎好學,尤喜《左氏春秋》,常“手不釋書,至不知飢渴寒暑”。他不僅能夠熟練地背誦《左傳》,而且可以把二百多年的歷史梗概講述得清清楚楚。他好讀書,求甚解,又有選擇,他不喜佛、老,對歷史有著十分濃厚的興趣。
宋仁宗寶元初年(1038年),司馬光二十歲的時候,中進士甲科,初任奉禮郎、大理評事一類小官,后經樞密副使龐籍的推荐,入京為館閣校勘,知同禮院,改并州通判。嘉佑六年(1061年)升遷起居舍人同知諫院。神宗即位后拜翰林學士。
在政治上,司馬光是保守派領袖,他頑固地堅持“祖宗之法不可變”的教條,竭力反對、阻撓王安石變法。當神宗准備任命他為樞密副使時,他堅持不受,并以廢除新法為條件相要挾。他還以故交舊友的面目三番五次給王安石寫信,攻擊其變法是“侵官、生事、征事、拒諫”,致使“天下怨謗”,遭到王安石的嚴厲批駁。熙寧三年(1070年),司馬光看到新法已勢在必行,便自請離京,出知永興軍,第二年至洛陽,任兩京御史台。清廉簡朴
司馬光政治保守,無可諱言﹔但他襟懷坦白,居官清廉,恭謙正直,不喜華靡的品格卻也是公認的。史書上記載著他這方面的許多小故事,一直傳為美談。就連他的政敵王安石也很欽佩他的品德,愿意以他為鄰。
司馬光敢于直諫,不阿諛奉承﹔他舉忠斥奸,不為身謀。在一篇《諫院題名記》上,他要求做諫官的“當志其大,舍其細,先其急,后其緩﹔專利國家,而不為身謀。彼汲吁名者,猶汲吁利也。其間相去何遠哉!”他曾經說自己平生所作所為,沒有一件事是不能對人講的。他廉潔奉公、以節儉為樂的品德更是一直被眾傳頌。仁宗皇帝臨終前曾留下遺詔,要賞賜司馬光等大臣一批金銀財寶,司馬光領銜上書,陳述國家窮困,不愿受賞。但几次都未被批准,最后他將賞賜自己的一份交給諫院,充作公費。他在洛陽任職時,曾買地修筑了一所居住、讀書、游覽的“獨樂園”,幽雅簡朴,他非常滿意。但當皇上的使臣到這所宅院來向他問政時,卻為這低矮的瓦房、間隔的陳設暗暗發笑,他不能相信名揚天下的“司馬相公”會這樣寒磣!司馬光的妻子死后,沒有錢辦理喪事,兒子司馬康和親戚們主張借些錢,也該把喪事辦得排場一點,司馬光不同意,并且教訓兒子處世立身應以節儉為可貴,不能動不動就借貸。最后還是把自己的一塊地典當出去,才草草辦了喪事。這就是民間流傳的所謂司馬光“典地葬妻”的故事。嘔心瀝血著《通鑒》
司馬光在中國歷史上最突出的貢獻,是他主持編寫了不朽的歷史巨著《資治通鑒》,他的名字將和這部著作一起永遠留在中華民族的文化史上。
司馬光從小勤奮好學,博通經史,出仕后也一直堅持讀書,尤其留心研討歷代史書。他在館閣校書以及任天章閣待制兼侍講官時,看到滿架滿架的都是史書,几間屋子都放不下,如此浩翰的朝野史籍,一個人窮畢生之精力也是看不過來的。于是他逐漸產生了一個編寫一本既系統又間明扼要的通史,使人讀了之后能了解几千年歷史的興衰得失。他的想法得到了他的好友、歷史學家劉恕的贊同和支持,于是在嘉佑年間,司馬光便在公事之余開始了《通志》的編寫和工作。
治平三年(1066年),司馬光將他寫好的《通志》進獻給英宗皇帝。《通志》共八卷,記述了從周烈王二十三年(前403年)到秦二世三年(公元前207年)共一百九十五年的歷史,主要寫秦、楚、齊、燕、韓、趙、魏七國的盛衰興亡,供皇帝參考。英宗看后,非常滿意,要他繼續寫下去,并下詔設置書局,供奉費用,增補人員,專事編寫工作。司馬光深受感動,很快便在右掖門處的秘閣內設立了書局,并請來了當時著名的歷史學家劉班,劉恕、范祖禹等人,共同討論了書的宗旨、提綱,并分工由劉班撰寫兩漢部分,劉恕撰寫魏晉南北朝部分,范祖禹撰寫隋唐五代部分,最后由司馬光總其成,由司馬光之子司馬康擔任文字的校對工作。
第二年,英宗病逝,神宗即位,開經筵,在邇英閣進讀《通志》,他認為《通志》比其他的史書更便于閱讀,也易于借鑒,就召見司馬光,大加贊賞,并賜名《資治通鑒》,說它“鑒于往事,有資于治道”,還要親自為《資治通鑒》作序。這就更加促進了這部史書的編修工作。到神宗元丰七年(1084年),《資治通鑒》最后脫稿修成,前后共成時十九年。
《資治通鑒》是中國歷史上第一部編年體通史,記述了從周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到五代后周顯德六年(959年)共一千三百六十二年的丰富的歷史事實。全書計二百九十四卷,另附目錄三十卷,《考異》三十卷。這部書,取材甚廣,網羅極富,除依據正史處,還采用了野史雜志三百二十余種,而且對史料的取舍極嚴,考辨異同,盡力求真,所以記述內容,比較翔實可信,為歷代史學家所推崇。《通鑒》文字以荀悅的《漢紀》為宗,力求簡明扼要,文筆生動流暢,朴質精煉,富有文學意味。不僅可以作為歷史著作閱讀,有些篇章也可當作文學作品欣賞。
司馬光在編修《資治通鑒》的十九年中,付出了巨大的勞動,特別是在洛陽的十五年里,几乎付出了他全部的精力和心血。他在《進資治通鑒表》中說:“臣今筋骨痽瘁,目視昏近,齒牙無几,神識衰耗,目前所謂旋踵而忘。臣之精力,盡于此書。”司馬光為編書,常常廢寢忘食,有時家里實在等不上他回來吃飯,便將飯送至書局,還要几次催他才吃。他每天修改的稿子有一丈多長,而且上邊沒有一個草字。他的房子低矮窄小,夏天悶熱難堪,洒下的汗珠把書稿都浸濕了。后來,他請匠人在書房里挖了一個大深坑,砌上磚,修成一間“地下室”,他就在這個冬暖夏涼的地方,專心致志地埋頭編書。他對史料考核極其認真,追根尋源,反復推敲,不斷修改。《通鑒》編成后,洛陽存放的未用殘稿就堆滿了兩間屋子,可見他為這本書付出了多么艱辛的勞動啊!重執政廢新法
元丰八年,神宗病逝,不滿十歲的哲宗即位,由宣仁太皇太后垂帘聽政,司馬光被起用為陳州知州,路過京城時,被留作門下侍郎,次年又升尚書左仆射,與呂公著(尚書右仆射)同執朝政。司馬光執政后,便開始排斥打擊變法派人士,接連上表,徹底廢止新法。
元佑元年(1086年)九月,司馬光病逝,終年六十八歲,朝廷贈以“太師”、“溫國公”等稱號,派專員扶靈柩返夏縣安葬,謚“文正”。
司馬光薦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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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名相司馬光並非一直春風得意,在他失意賦閑在家時,他曾一度消沈。好在他熱愛讀書,喜歡交朋友,與友人一起舉杯小酌,談古論今,時光也好打發。
司馬光當宰相後日理萬機,案頭文書堆積如山,其中有不少是舊友來函。這些人在給司馬光的信中,多半是回憶舊情,欲勾起司馬光的懷舊情結,然後就是敍述個人目前處境如何不好,大有懷才不遇的感歎,繼而或暗示或者恬不知恥地表示希望得到司馬光的提攜……司馬光對這些來信並不是每函必覆,對其中啼饑號寒者有時也給予恰當的接濟;對有意進取功名者覆函表示鼓勵;對厚顏討官要爵者則置之不理。
司馬光也並非全然不念舊情。公餘,他也有時憶起故舊,對舊友中那些德行好、有才氣的,他是忘不掉的。
這一天,史館的劉器之來拜望司馬光,談完公事後,司馬光問劉器之道:「器之,你可曾知道,你是怎樣進入史館的?」
「知道知道!若不是君實(司馬光字君實)兄為薦,器之將依舊是布衣寒士……」
不等劉器之說完感恩圖報之類的話,司馬光又問他道:「那你可知我為何要推薦你呢?」
「知道知道!這完全是君實兄有念舊之情……」
「哈哈!這點你就說錯了!我的故友舊交倒確實不少,如果僅因念舊而薦人,那朝廷裏不到處都會有我的舊友?」
劉器之聽後一時茫然,他靜待司馬光說下去。
司馬光果然接著說道:「在我賦閒居家時,你經常去我那裏。我們在一起談文論史,各抒己見,有時還爭得面紅耳赤。嘻嘻,回想起那段生活,還真有些意思。我當時心境不好,你常常寬慰我,鼓勵我。我那時無權無勢,能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幸事!後來我做了官,如今已是宰相,那些過去的泛泛之交,甚至僅見過一面、對答過幾句話的人,都紛紛給我來信,借敍舊為名,行要官之實。可只有你是從不給我來信的人!你並不因為我居高位而生依附之心,你對我一無所求,依舊讀書做學問!不打失意人、不捧得意人,這就是你與其他人的最不同處。我就是衝這一點竭力向朝廷推薦你的……」
劉器之聽罷,起身對司馬光深深一揖:「君實兄知我,我由此更知君實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