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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廣州的故事
來自廣州的創作歌手張敬軒,憑《My Way》一曲在國內外闖出名堂,轉眼間他在香港發展已有四年。在他從頭細說自己的成名作《My Way》的含意時,原來最初《My Way》的全名,引申的意思是My Way - as a way to God。而廣東版中亦有信仰成分,「迷失的感官都可使我費心機/全賴每句聖詩悄悄送給一串生氣/明白這世界每次挫折都有盡頭/神令我有勇氣去走」,但可能為人所熟悉的就只有國語的版本。「其實在我自己寫的音樂裡,很希望將好的melody填上有關神的歌詞……而去年七月份是我一個全新的開始,我正式轉過來環球唱片公司。所有事都在禱告和神的帶領下重新起步。」
在1997那年只有16歲的小軒已很喜歡音樂,他還記得當年看《修女也瘋狂》時,覺得她們很有型;他更有樣學樣在學校與三十位同學組成合唱團,起名「BRAVE」,也是源自這一份激情。此外張敬軒也很想多點了解這宗教,於是他就走到教會去旁聽。他第一次坐在教會內,覺得這些人怪怪的,望住十字架,又沒有實物,但他們都很一致。第二天,有位牧師講道,他講了一個令張敬軒感動不已的故事:「話說有一對基督徒的情侶去雪山滑雪,不幸遇上了雪崩,這女子的腳傷了,男的就砌起火堆等待救援,到了半夜這女子飢寒交迫,男的就叫女的等他,他離開了一會回來後遞上了食物,女的看著這食物呆了,發現男的前臂受了傷,但他解釋只是捉兔仔時被熊咬傷,他就把肉煮熟給這女子吃,她吃過後就睡著了,她醒來的時候已在醫院……而這塊肉其實是從這男子的前臂割下來的,他因失血過多而死了!」「這講道的題目是:『什麼是愛.無私的愛』。我都是第一次聽故事聽到起『雞皮』,是否所有基督徒都願意付上性命?我不知道!起碼這份感動,令我第二天再去,之後每個星期日都返教會,後來我更買了人生第一本聖經。我覺得自己需要這力量,我開始去看聖經和學習祈禱。有一天問牧師該怎樣祈禱,牧師說只要在尊重的情況下表達就可以了,他還打趣道:『你只要不跟祂說穢話。』對一個不認識主的人來說,這感覺很近,原來只要你願意就可以。」
之後他們這隊合唱團參加了廣東省校際音樂比賽,因他們的衣著不一,好像一班「野鴨仔」,他們也沒想到自己可進入決賽。「我們的參賽歌是《SEASONS OF LOVE》,當時我們忘記了沒有這歌的MMO(伴奏音樂),於是我們焦急地尋找,我就想起牧師說過神是聽禱告的,那我便祈禱。」祈禱後第二天,因他的朋友生日,所以到卡拉OK慶祝,當DJ拿了本新的點唱書入來時,翻到最後一頁,竟然有他們想要的歌。「可是問這DJ他說不能將這歌MMO賣給我們,那我就嘗試致電給相熟的CD店,看看有沒有這歌的MMO可訂,幾經轉折終於在幾小時後訂到了。想不到第一個禱告神已應允了我,雖然這個經驗沒什麼內涵,但對初信主的我來說,是一個神蹟。還記得當晚我擁著這碟時也起了『雞皮』,這些巧合是否有些過分呢?因這不是巧合而是神蹟。」
張敬軒笑說信主的人很「不負責任」,因責任永遠不只落在自己的肩膀上,神會為我們分擔,讓他去經過。「因信主的人,在得到和擁有的時候,會相信是神的恩賜;當得不到時會認為神自有祂的安排,容讓自己去經歷,所以我從來不會去爭任何事。神令我時刻保持清醒,我不會奢望自己有張學友的歌聲,郭富城的身型,劉德華的工作能力,F4的高度,因我知神放我在任何位置都有意義。神讓我有自己的聲音、天分、創作音樂的能力,我做的只想令自己開心,令祂開心。無論在任何地方我的主導思想都是不與任何人為敵,因我無法讓自己在敵對狀態下工作,無論與家人、同事、朋友,無法在對立排斥下生活。」名利的確很易令人變質,所以他每次上台前,他都會祈禱,將所有榮耀讚美都歸給神,不會不擇手段去得到名利。「神給我有自己的錄音室,在香港建立屋企,我的名利都是向神求的,是神給我的恩典。」
在主流樂壇裡的張敬軒並沒有隱藏自己是基督徒的身份,他更主動的跟台下觀眾說:「我是一個基督徒」,或會分享這對雪山情侶的故事,希望這樣讓人知道基督徒是善良的,是積極的。「每次講完,台下的人都好靜像有所觸動,有的會拍手掌。記得第一次在的士高演唱時說我是基督徒,連台下的經理人都呆了。而在香港出席很多場合時,我都會這樣做,就是讓別人知道我所做的是為了彰顯上帝的能力。」他嘗試在普羅大眾心中建立健康的形象,不會行差踏錯,但這就要面對一種很大的壓力。「當別人認識你,就會留意你的行徑,基督徒在世界被視為一個道德標準,人家認為我們都不會犯罪,或被人打了左邊面就要給人打右邊的,但試問豈會有完美的人呢?而我自問是一個自我控制能力較差的人,很容易緊張,例如知道今天要到電視台錄影,我前一晚便會睡不著,我都會有情緒叫人家不要煩自己。所以我最喜歡的經文是:『不要為明天憂慮,因為明天自有明天的憂慮,一天的難處一天當就夠了』尤其在香港工作,我想這經文比加人工還重要。」
他的創作都來自生活和信仰的體驗,這是思想上的沉澱。例如沙士,他有首歌是懷緬和記念當中的英雄,這首歌就是《BLESSINGS》。「我覺得很榮幸可請到黃霑博士為這歌填廣東版的詞,在一次電話的對話中霑叔覺得很奇怪,為何我的歌會寫大愛寫家國情呢,比起同齡的人,怎會想這些他們不會想的事。其實這也是信仰所影響我的,我的目標是當一個福音歌手。我的所有,原是神給我的,我想透過音樂傳福音,只要是自己填詞的,都想帶有信息。我所指福音的定義很闊,對於不是信徒的人,我希望我的歌能有療傷的作用,因每個人都會有不開心的事,都會有創傷。」原來只要巧妙地將《BLESSINGS》裡的「他們」改為「祂」,就成了一首歌頌上帝的歌。「因為我認為無論神給人或人給人的愛,愛都是一樣的,在一個較大的範圍來說,神都是我們的人民英雄。」
用音樂來敬拜神是他認為有能力會做得好的,他想將這份激情告訴其他人。因每個人都有自己一套,所以他不斷思索,怎樣用音樂來引起作用。他把挪威樂隊「SECRET GARDEN」的一曲《ALWAYS THERE》重新填上歌詞,成為國語版《總在我身旁》,這是一首很有意思的福音歌。「每當我需要依靠你/你一定會在這裡/有你的地方/就有陽光/你總會在我身旁」,就是這份情和支持,使他不斷向前進發,無論在主流的樂壇裡遇著什麼,他仍會用他所創作的音樂帶著福音的信息,隨著他的音樂他的歌聲傳播到每個人的心旁。
撰文/攝影:鄧子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