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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耀潔(1927年—),漢族[1] ,生於山東曹縣,河南中醫院退休教授,婦科腫瘤專家,河南省第七屆人民代表大會代表[2],九三學社成員[3],愛滋病防治工作者。現居河南省鄭州市。她已故的丈夫是郭明久。(去世於2006年4月10日)[4]
[編輯] 簡要傳記
1939年,為了躲避戰火,高耀潔離開曹縣,隨父親舉家前往河南開封。1954年,度過飽受日軍轟炸之苦的戰爭年代後,她終於畢業於河南大學醫學院。二十世紀五十年代,高耀潔的職業是產科醫師。在1958-1960年中國連續遭受三年自然災害期間,高耀潔曾將自己的糧票讓與其他受餓的婦女。[5]1967年,高耀潔的診所受到紅衛兵衝擊。文化大革命期間,因為她拒絕參加遊行,遭到紅衛兵毆打,之後被留在停屍間里。之後的八個月里,高耀潔一直藏身於停屍間,靠每天夜裡由醫院的一位老醫生偷送的一點食物充饑。她胃的大部分都已經切除了。[6]1974年4月12日調往河南中醫院附屬醫院工作。[7]1996年,高耀潔第一次接觸到因輸血感染愛滋病病例。當時的高耀潔和同事都認為愛滋病主要通過性行為傳播,可患者幾乎不可能是性工作者。[8]憑著醫生的直覺她開始調查愛滋病的傳染源。高耀潔通過調查發現所有患者都有獻血史,開始意識到血液傳播愛滋病的嚴重性。從此她積極曝光河南省採血而導致的愛滋病急速傳播,繼而被人所知。同時她走訪了許多村鎮,為當地愛滋病患者提供免費諮詢。她還自己出資、籌資印製宣傳品,傳播愛滋病防治知識,照顧愛滋病死者遺孤。據高耀潔自己介紹,她個人為預防愛滋病工作投入的資金已經超過了一百萬元人民幣。[9]
[編輯] 背景資料:河南「血禍」
1995年開始,河南省出現了許多由政府支持的,收購血漿的採血站。血漿最後被賣給製藥業。許多貧窮的農民為了獲取收入而賣血。甚至有血站派車接送賣血農民,可見當時賣血之流行。當時普遍流行「單採」採血,每次抽血500毫升,賣血者可獲得40-50元人民幣。但採血流程中的漏洞和設備消毒的不徹底,導致了愛滋病的迅速傳播。
當時血站的做法是,從血液中提取血漿,然後把剩下的紅血球分開,再輸入賣血人體內。因為負責運輸氧氣和養料的紅細胞並不減少,所以賣血者抽掉400毫升不會有明顯虛弱和委靡不振。但災難就在這不知不覺的回輸中降臨了。事後的研究發現,多個環節被認為存在著致命漏洞:首先是抽完血後剪斷輸血管的消毒剪和掐血袋口的消毒鉗,這兩個器械都與抽出來的全血接觸;然後是離心機,當時普遍採用的離心機裡面被分成12個小鍋,每個小鍋里放兩袋血,很容易出現血袋被甩破的情況,如果血站分離員不嚴格操作,未將破損的血袋扔掉,沾有別人血液的紅細胞會被回輸。這樣一來,只要一個賣血人體內帶有愛滋病毒,就會迅速蔓延開來。[10]
[編輯] 工作
[編輯] 宣傳愛滋病、性病的預防
自從1996年接觸第一個愛滋病病例,高耀潔一直投身於預防愛滋病、性病的宣傳。最初她自費印刷傳單,自己到火車站、汽車站等人口密集,流動性強的地點分發。她也曾到夜總會等地點宣傳。同時她還向個人、學校、圖書館等贈送自己的著作。除寫作、印刷和出版,高耀潔還走訪農村、大學,舉辦講座。[11]2006年底,她在新浪網開通了自己的網路日誌,其中發表了她掌握的病例,以及收到的愛滋病患者來信。根據中國中央電視臺的資料:
「高耀潔被稱作中國「民間防艾第一人」。 1996年,她就開始自費進行愛滋病防治和救助工作,……她走訪了河南省100多個村莊,見到1000多個愛滋病患者;她自費出版《愛滋病、性病的防治》一書,免費發放30萬冊,僅此一項支出就達40多萬元。由她主辦編寫的《預防愛滋病的知識》的小報也已經出版15期,印數達53萬份。 2001年, 「全球衛生理事會」授予她當年「喬納森·曼衛生及人權獎」,她將2萬美元獎金和1萬美元贈款,全用來加印《愛滋病性病的防治》。」[12]
[編輯] 揭露行騙
高耀潔花費了大量精力揭露「防艾」名義下的行騙。據高耀潔自己介紹,到1998年時,她收到的信件中聲稱包治愛滋病的信占了總數的10%。[13]同時她還說:
「防艾圈太大、太亂了。」「政府官員、地方官員、基金會、NGO、專家、醫院、製藥廠、江湖游醫……太多了,這些年愛滋病問題上,多少人說了多少假話呀。」[14]
2003年,因為在一篇題為《你詐騙愛滋病病人的錢財不感到可恥嗎?》的文章中攻擊江湖騙子,高耀潔被告上了法庭。原告李德敏認為,儘管高耀潔並沒有點名,文中提到的騙子就是他,並認為高耀潔侵犯了他的名譽權。2003年底,經法院審理,高耀潔被認定無罪。[15]為了保護身後名譽,防止他人借「高耀潔」之名行騙,她於2005年10月1日發表了遺囑,併進行了公正。[16]
[編輯] 照顧「愛滋孤兒」
「愛滋孤兒」是父母死於愛滋病的孩子們。高耀潔自己通過各種方式幫助他們。2000-2004年,她花費八萬多人民幣,無償資助了164名「愛滋孤兒」。[17]
[編輯] 觀點
[編輯] 愛滋病在中國的傳播
高耀潔認為,愛滋病在中國傳播的主要途徑是採血和輸血。輸血而感染愛滋病的患者尤其無辜。2006年10月24日,她在自己的網路日誌中表達了對中國血液安全問題的擔憂:首先,在單採、有償獻血已被禁止,無償獻血又無法滿足臨床需要的情況下,採血已經轉入地下。其次,國家對血液污染事故的查處不徹底。最後,司法部門對待愛滋病患者不公正。[18]
她反對「愛滋病在中國的主要傳播途徑是性傳播和吸毒傳播」的觀點,她認為中國農村並沒有多少同性戀人口,貧窮的農民也無力購買毒品。此外,此觀點助長了人們對於愛滋病患者的偏見。人們認為,既然吸毒或性濫交是愛滋病的主要傳播途徑,那麼得愛滋病的人必定大多從事這類活動,進而稱愛滋病為「臟病」。愛滋病患者也因而受到歧視甚至侮辱。
「社會對愛滋病人不理解。人們認為:這病是「臟病」。 …… 其實,中原地區人感染愛滋病,大都不是因為性亂,而是賣血。」[19]
她還認為地方政府時常掩蓋愛滋病血液傳播的嚴重性,另外,許多「有知識的人」也在「說假話」,「辦假事」。[20]
「2003年12月18日,吳儀走訪河南愛滋村,並約見高耀潔,當時還勒令河南的官員退場,單獨與高醫生傾談了三個小時。在這次會面中,吳儀說:『有人告訴我,中國愛滋病傳播的主要途徑是吸毒傳播和性傳播。』高耀潔則直言∶『他們在騙你。』」[21]
「有人寫文章稱,一個妓女能感染多少例愛滋病,並附有相關數據。高耀潔就按照數據統計了半天,得出結論,全中國人很快都會感染愛滋病。她說,『這種文章的目的,就是強調性傳播,來掩蓋政府失職的責任。』」[22]
高耀潔認為,中國國內的愛滋病宣傳,過分強調保險套的作用。這對愛滋病的預防有很大負面影響。她的理由是,既然安全套在用來避孕時都有破裂、失效導致避孕失敗的危險,它就不能用來預防更加危險的愛滋病。過分宣傳保險套的防艾效果,導致人們對愛滋病放鬆了戒備,加重了愛滋病蔓延。至於有效的方法,高耀潔的回答是:「潔身自愛,才是保護自身、家庭、社會健康,防禦愛滋病的最好辦法。」[23]
[編輯] 照顧「愛滋孤兒」
高耀潔把愛滋遺孤的問題總結為三點:生存問題,教育問題,心理問題。[24] 尤其遺孤的心理問題,對社會有潛在的威脅。
「愛滋孤兒的問題,將來是個社會動亂的根子……他少吃無喝的,他又沒有知識,他又不懂法律,你想想他會對社會造成什麼東西,現在已經出現愛滋病人殺人了。」[25]
高耀潔通過調查發現,她給孤兒們的匯款,他們常常被監護人扣留、剝奪,只有很少用在了孩子身上。所以她認為,正常人家庭分散領養孤兒是解決「愛滋孤兒」問題的最佳辦法。因為孤兒們可以在正常的家庭、社會環境下成長。2001年,她將六名孤兒送到山東省曹縣的農村家庭分散撫養。
[編輯] 榮譽與獎勵
1999年,她被教育部評為「關心下一代先進個人」。[26]
2001年,她獲得了全球衛生理事會(Gobal Health Council)頒發的「喬納森·曼恩世界健康與人權獎」。[27]但因為地方政府拒絕簽發護照而未能親自領獎。[28][29]
2002年,她被《時代》周刊評為「亞洲英雄"。[30]同年7月,被美國《商業周刊》評為25位「亞洲之星」之一,於人民大會堂頒獎,頒獎者為英國前首相約翰·馬卓安。[31][32]
2003年,她獲得了由菲律賓政府頒發的「拉蒙·麥格塞塞公共服務獎」(Ramon Magsaysay Award for Public Service),[33] [34]馬尼拉市市長贈送了她金鑰匙,並授予她榮譽市民稱號。但高耀潔未能親自領獎。[35]《南方周末》2003年度人物題名。[36]
2004年,她被評為中國中央電視臺「感動中國2003年十大年度人物」之一。11月2日,獲得「內滕國際育兒獎」,頒獎於人民大會堂。[37]《南方人物周刊》將她列為「影響中國的公共知識分子五十人」之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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