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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 子
論四端
孟子認為有「不忍人之心」,便會有「不忍人之政」。古代的聖王有憐恤別人的心,不忍心令百姓受苦,因此能愛護人民,以憐恤人民的政策來治理天下。
孟子以「孺子入井」為例來證明「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假如人們見到一個幼童將要墮進井中,心中一定會驚懼同情;這是一種本能反應,既不是想藉此結交幼童的父母,也不是為了在鄉裏朋友間博取名譽,更不是怕沾上見死不救的壞名聲。
孟子認為每個人都有「惻隱之心」、「羞惡之心」、「辭讓之心」、「是非之心」。
惻隱之心」是「仁」的源頭,「羞惡之心」是「義」的源頭,「辭讓之心」是「禮」的源頭,「是非之心」是「智」的源頭;孟子稱這四個源頭為「四端」。
孟子指出人的四善端和人的四肢都是與生俱來的。
孟子以此說明「四端」是人與生俱來的本性。
人知道自己有四端,應該把它們擴充,發揚光大。
為人君的如果能擴充善端,便可安定天下。不擴充善端的人,連事奉父母也做不到。
「不忍人之政」就是愛護百姓,以憐恤別人的政策來治理天下,即孟子所說的「仁政」。
因為君主憐恤和愛護百姓,施行仁政,百姓必定心悅誠服,並以君主為榜樣,互助互愛;這樣,君主治理天下便好像在手掌上運轉圓丸那麼容易了。
孟子「行仁政」的政治主張,就是以性善說為基礎而發展出來的;文中指出人有四善端,為人君者如能擴充這些善端,施行仁政,便足以安定天下。
人性本善
- 從正面說明:以「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說明人有善性。
- 從反面說明:以「無惻隱之心,非人也;無羞惡之心;非人也;無辭讓之心,非人也;無是非之心,非人也」,說明無善性就算不上是人。
擴充四端的重要
- 從正面說明:以「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說明擴充四端的效益是足以安定天下。
- 從反面說明:以「苟不充之,不足以事父母」,說明不擴充四端的後果是連侍奉父母都做不到。
「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運之掌上」,以在掌上運轉圓丸來比喻治天下的「容易」,貼切得很。
「人之有是四端也,猶其有四體也」,以與生俱來的手足四肢來比喻同是與生俱來的四端,指出人與生俱來就有「仁」、「義」、「禮」、「智」四種善端,是貼切的比喻。
「凡有四端於我者,知皆擴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達」,以火焰剛燃起而終必不可撲滅和泉水剛流出而終必匯成江河,比喻擴充四端所產生的巨大作用,具體而貼切。
「孺子入井」的例子只可證明人有惻隱之心,而與「辭讓」、「是非」、「羞惡」之心是沒有直接關係的。
孟子認為「惻隱之心」與「辭讓」、「是非」、「羞惡」之心都是與生俱來的善性,既然「孺子入井」的例子證明人有惻隱之心,那麼由此可引申出人也同時具備「辭讓」、「是非」、「羞惡」之心。這是用引申論證的方法,把已有的論證結果作進一步發揮。
「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引申出先王有不忍人之心,再引申出先王「有不忍人之政」,從而得出「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運之掌上」的結論。
「人皆有不忍人之心」,歸納出人皆有惻隱之心,再引申出人皆有「羞惡」、「辭讓」、「是非」之心,這是仁、義、禮、智等善性的源頭;由此又引申出無「惻隱」、「羞惡」、「辭讓」、「是非」之心,非人也。
人皆有「惻隱」、「羞惡」、「辭讓」、「是非」之心,引申出「人之有四端也,猶其有四體也。」人有這四端,就好像有四肢一樣,所以人人都能行善。有四端而說自己不能行善的,就是自暴自棄,即文中說的「自賊者也」。進一步引申,說國君不能行仁政的,便是暴棄他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