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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3-03 7:55 am
西西<我城>的內容簡介和寫作技巧。

回答 (3)

2007-03-03 9:36 am
✔ 最佳答案
我城


作者簡介


西西(1938 – ),原名張彥,廣東中山人,生於上海,後隨父母定居香港。她的父親曾兼任甲組足球隊教練及裁判員,因此西西自小就隨父親上足球場,有些作品也以足球為題材,例如《看足球》、《這是畢羅索》等。1957 年入讀葛量洪教育學院,畢業後任職教師,現專事文學創作與研究。她的小說如《南蠻》、《貴子弟》、《雪髮》等,新詩如《可不可以說》、《訓導主任》等,都是以教育為題材。

西西作品內容多樣化,敘事方式新穎別緻,文字新鮮活潑,是多類文體的能手。除了詩、散文、小說、童話等文體外,她也曾寫過電影劇本、影評、畫評、藝評、閱讀筆記、旅遊札記等。西西對各種文體都有所繼承和創新,例如:以日常事物和生動語言為新詩注入濃厚的本土色彩;在形式上突破小說傳統的敘述手法,運用了「多重觀點」的敘事方式;近年更積極以「跨文體」的方式擴展散文的空間。她長時間在各報章、雜誌寫作專欄,先後結集《畫 / 話本》、《拼圖遊戲》等書。

西西的創作成就得到中外學者的肯定和讚賞,並多次獲獎。她的著作豐富,至今超過二十種,其中包括《我城》、《像我這樣的一個女子》、《手卷》、《哀悼乳房》和《飛氈》等小說集。


作品背景


《我城》寫於 1974、75 年間,並於 1975 年開始,在《快報》連載近半年,於 1979 年首次由素葉出版社出版單行本,至今共有四個版本。《我城》由連載至今,已接近三十年,是香港以城市為題的小說中,最具代表的作品。西西寫《我城》,最初是感到七十年代中期文學上那種「冷漠而陰暗」的調子不合她的「個性」,於是她「決定寫個活潑的小說,就寫年輕的一代,寫他們的生活和他們的城,用他們的感覺去感覺,用他們的語言去說話。」(節錄自《我城》的序文)

「《我城》以人物(我)為經,空間(城)為緯。」(見何福仁《〈我城〉的一種讀法》),《我城》裡不少的事件都是取材自七十年代的香港社會,當時發生的大事如石油危機、人口問題、環境污染問題、香港水荒和治安問題等,都一一融入小說裡。至於本地市民的生活,例如小市民日常的消遣娛樂、年青人的衣著打扮,以及書中很多街道名稱或事物,都是當時本地生活的寫照。不過,《我城》經過藝術轉化後,對「城市生活」的思考,「城市人」對自身「身份」的關注,已超出「香港」一地的範圍,因此也有論者認為西西筆下的城市,基本上可指「地球上任何一個城市」(見何福仁《〈我城〉的一種讀法》)。《我城》既源自「香港」,又不囿於一地,為香港的城市小說開展新的方向。此後,西西繼續以「城市」為題,寫出一系列有關「肥土鎮」的小說,並於 1996 年出版另一部長篇小說《飛氈》,總結一個城市近百年的歷史。由《我城》到《飛氈》,完整地呈現西西「城鎮小說」的面貌。


內容大要


《我城》「體現了年輕人美好的質素:開放、樂觀進取、不斷發展、充滿可能。」(見何福仁《〈我城〉的一種讀法》)小說中的主要人物「阿果」(「阿果」是西西發表此小說時的筆名)及其身邊人物便具有這些美好的質素。

故事由阿果的父親死後,他一家人搬往新居開始,引出一連串的人物,講述他們不同的遭遇。那些人物包括阿果的妹妹阿髮、阿姨悠悠、朋友麥快樂、鄰居阿北,以及身在遠方的友人阿游等。這些人物各有自己的故事,例如阿髮講述的是小學生的故事,阿游講述的是航海電工的故事。他們共同的特點在於全是「小市民」,例如修理電話工人、公園的管理員、木匠、航海電工、家庭主婦,但他們對這個城市卻有一份熱愛與盼望。小說寫的是「一群人」而非「一個人」,因為西西認為「我城」得以建立與發展,全繫於這群「眾志成城」的「無名英雄」。


藝術特色


1. 敘事形式

本書突破傳統小說以人物、情節為主導的敘事模式,沒有「高潮起伏」的內容,全是普通人日常生活的所見所聞,而且運用了「多重觀點」敘述故事。全書共 18 章,各章由不同人物講述身邊人事,其中以「阿果」作為基本觀點,例如第 1 至 4 章阿果以「我」的身份講述他搬家前後的故事,到了第 5 至 7 章分別由其他人物以他們的角度輪流敘述身邊發生的事情。第 12 至 13 章雖然同樣以「阿果」為敘述觀點,但事實上是由他在旁觀察麥快樂、阿傻等朋友的言行舉止,其中第 10、11 及 17 章又有特殊的變奏。小說從不同角度鋪展城中市民的生活百態,有學者認為這種寫法,具有中國《清明上河圖》的手卷味道。

2. 語言運用

《我城》的獨特處不在於取材(寫什麼),而在於處理素材的方法(怎麼寫),其中最具特色的是語言運用,主要可分兩方面來說:

第一,小說經常運用具體的細節和獨特的語言,描述人物的日常生活,目的是喚起讀者對生活的重新關注。
第二,小說通過生動的語言,強調物我和諧,共建「我城」的信念。如把「們」加在植物或實物上(「房子朋友們」、「花們」、「菠蘿們」),又用擬人法形容物件(「肥個子浴缸」),令這些物件彷如人物身邊的朋友,親切而友善。小說在字裡行間常強調「我」、「我自家」、「自家高興」、「自家喜歡」,既表達「自由自在」的「個性」,又能突出「我」對此城此地的認同。這些語言活潑、佻皮,具親切感,由此加強「我城」中「人」與「物」彼此一心、同舟共濟的精神。

3. 童趣效果小說的筆調充滿「童趣」,用童話化的手法和兒童的口吻,增添小說的趣味,例如:把香港人熟悉的事物和地區街道名稱童話化(「肥沙嘴」、「美麗澳」、「海港大廈」、「翻山車車站」、「睡獅山隧道」),寫一般市民四個人一起「圍著打『透明軟糖』」的消遣,用小學生阿髮的角度看城市教育、環境問題,以及寫他為未來而許的願等,令人讀後不禁會心微笑。運用「童筆」的其中一個效果,就是暗示「城市經驗」是否「有趣」,城市將來是否「美好」,視乎城中人用什麼眼光去看,以及用什麼態度去面對。
2007-03-03 10:21 pm
書寫我城

王敏豪、譚孔文、陳正君、一休
有一類書,閱讀的過程中最令你思潮澎湃的,不是文字營造出來的情節、情感和內涵,而是它用那樣的語氣說那樣的一個故事,激起你莫大的說話衝動:我也有這樣的一個故事,很想用自己獨有的語氣和態度,說出來!

  西西寫於 70 年代的《我城》就是這樣的一本小說,於是,具備了一本關於一個城市的書最理想的特質 —— 刺激每個人去訴說「我們的城」的故事。

  近年來,經過城市每一個人的努力,在香港生活的人,把這個城市視為「我城」的意識日漸提高。從《我城》出發,重新尋找香港的特質,本來只有 7A 班戲劇組的一個新劇作《像我這樣的一個城市》(香港藝術節 05 節目之一),很快,這個意念已發展為香港藝術中心一個結合劇場、出版、動畫、講座和工作坊的藝術節「I-City Festival」,期望集城中年輕一代的創造力,建造一個屬於今天的我城形象。

  本版率先請來《像我這樣的一個城市》的 4 位編導,分享他們對西西的《我城》和屬於他們自己的「我城」的感受。

書名 : 我城
原書名 :
著者 : 西西
譯者 :
國際書號 : 957-674-189-0
出版社 : 洪範書店有限公司
定價 : HK$77.00
出版日期 : 1999/9/10
分類 : 文學/中國現代小說
叢書名 : 文學叢書
頁數 : 266
字數 :
裝幀 : 32開平裝
版次 : 1

《我城》是西西的名著,近獲亞洲周刊評為廿世紀中文小說一百強之一。本書風格獨特,無論結構、筆路、章法,皆發前人之所未發,其中寄託著青年的開放、進取、和各種成長之潛力充滿可能性。洪範版《我城》經作者增補萬餘言,是歷來最完整的全新版本,書末附有何福仁〈我城的一種讀法〉,是難得的賞析導讀好文章。

再讀西西的《我城》令人感到滿滿的都是快樂,那真是個老好的我城。我回溯那張發黃的照片,那個被父親抱在懷中的剛滿月的自己,頭頂光光的像個小和尚;父親的笑靦腆中帶著點點驕傲──游水南來工廠學徒出身一味勤力有機會做師傅然後識了隔鄰的車衣女再然後在老區中最有名的酒樓擺了三十五圍順利買了新房子之後母女平安接回家拍個照──那個七十年代的香港充滿了熾熱的活力,儘管眼前的世界未盡完善,但正如阿髮的班主任所言「你們既然來了,看見了,知道了,而且你們年輕,你們可以依你們的理想來創造美麗的新世界」。我想當時的父親的確是如此想像,而同時認為手抱著的我應該也會活在這麼的一個城市裡。

那不只是當年我那年輕的父親的個人想像,而是一幅由集體所共同繪製的美好圖像;大家各自在為城市和自己的身份著色,畫畫畫至六四九七,盛世吟唱的「恐怕這個璀璨都市光輝到此」如詛咒的當頭棒喝,也許我們都早已明白光輝不會是永恆,只是沒有想過要由自己去面對而已。有個在八十年代移民潮中選擇留港讀書的工程師朋友說,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香港,只是在兩次七一上街遊行後,他也在籌算將來是否要在這個城市繼續生活。這三十年間的變異翻天覆地,《我城》的童話現在看來不只是其呈現的方式,乃在它真的好像變成了一個好耐好耐之前的故事。西西在《我城》序中說:「我決定寫個活潑的小說,就寫年輕的一代,寫他們的生活和他們的城,用他們的感覺去感覺,用他們的語言去說話」。來到回歸後八年的我城,我城人總好像活潑不起來了,人人都好像有點神經分裂緊張兮兮,活潑好像只是一種表面的姿態卻不是心態。

「7A班戲劇組」在這個時候回應《我城》創作的《像我這樣的一個城市》,正如他們在宣傳單張內說,是「帶著自己生活在香港三十年的感受,延續西西孩童的筆觸,重新建構一個屬於這個年代的我城」,他們是立意要為這個新世代的我城留下新的註腳。只是當我看《我城》看的如此快樂,也嘗試在《像》劇中撿拾點點;然而此城彼城的落差是如斯巨大,三十年後所見的似乎並不是一個美麗新世界。此劇的四段創作為「獨立而互相呼應的舞台作品」,均以煙花港和永無寧日的填海工程為背景,當劇中人在煙花港行將流失自己獨特的位置而淪落成一條煙花巷之時,他們也正面對著人生不同的轉變。

2007-03-09 09:19:57 補充:
《我城》的城市經驗固然與其他文本相涉,即使在西西個人的寫作歷程上,也可追溯至寫於六十年代的《東城故事》,小說透過當時年青一輩卡謬和卡夫卡幾近氾濫的語言裡,反覆質疑現實世界的真實性,一個個存在主義式的設問,看似虛無和個人化,實質指向「香港是一個怎樣的世界」這樣的思考。《我城》用年輕人的角度模擬七十年代現實中的新事物,近乎陌生化的手法指向對所見事物的重新思考,有如《東城故事》的語言,背後是一種不相信或不滿於既定說法的態度,指向對香港七十年代種種既定觀念的批評,正有感於舊有的語言和方法,如寫實主義反映現實的方式,無法有效表達複雜的現實,故另行建立新語言和新的觀察城市外在現實的方法。   

2007-03-09 09:21:50 補充:
《我城》的城市經驗固然與其他文本相涉,即使在西西個人的寫作歷程上,也可追溯至寫於六十年代的《東城故事》,小說透過當時年青一輩卡謬和卡夫卡幾近氾濫的語言裡,反覆質疑現實世界的真實性,一個個存在主義式的設問,看似虛無和個人化,實質指向「香港是一個怎樣的世界」這樣的思考。《我城》用年輕人的角度模擬七十年代現實中的新事物,近乎陌生化的手法指向對所見事物的重新思考,有如《東城故事》的語言,背後是一種不相信或不滿於既定說法的態度,指向對香港七十年代種種既定觀念的批評,正有感於舊有的語言和方法,如寫實主義反映現實的方式,無法有效表達複雜的現實,故另行建立新語言和新的觀察城市外在現實的方法。   

2007-03-09 09:25:58 補充:
簡介西西小說面貌敘事形式是小說創作之為藝術的重要一項,西西於其作品中屢以創新手法表示對小說形式的重視,早於八十年代,中外古今的手法、不同文類的交織,都在西西的小說裡以嶄新的體面示人。西西雖在形式和內容上取效他人作品,卻無機械模仿的痕跡,配合得宜,並不掩她的個人風格。西西大量吸納外國文學的形式和技巧,又將之轉化,使她的小說在敘事方式上變化多姿,也為讀者帶來了層出不窮的閱讀方法。

2007-03-09 09:29:29 補充:
西西寫了兩篇經典,是關於城市的。一是《我城》,一是《浮城誌異》。《我城》本來是在報紙上連載的,後來經西西編修輯成書,是六、七十年代的作品。《浮城誌異》寫成於一九八六年。從這兩篇,我們已能看到西西技巧的創新與多變。  何福仁先生曾為《我城》寫過評論,名為《我城的一種讀法》。當《我城》首輯成書時,不少文學評論家都把這小說評為結構鬆散、主題不明確,甚至有評論家說不知西西言之何物。但何福仁從另一個角度看這篇小說,他認為這小說的結構有點像《清明上河圖》,用看這畫時的心態來讀這文章最為合適。      

2007-03-09 09:31:14 補充:
我城不是很有結構和步署的,要把讀者帶向一個既定的結局;而是容讀者「邊走邊看」,自己從故事中獲取各自對這故事的感覺。可能會有讀者說,西西這篇作品是刻意用童真的筆鋒,暗暗地諷刺香港這個城市;或許其他讀者還會有其他更多的看法,這也就是作者的用意。

2007-03-09 09:31:41 補充:
西西在這篇對香港這個城市的看法完全不同。在《我城》中,作者認為這個城市滿充活力、希望與可能,但在這篇短篇中,他所表達完全是一種焦慮和不安,單從他對這個城市的描述已經可以知道這點了。這個浮城浮在空中,既不上升,也不下降,只是浮在空中,也沒有根,給人一種不確定的感覺。作者寫作的年期正是簽署中英聯合聲明的時間,所以不少評論家認為這篇是談論作者對九七回歸的焦慮。
2007-03-03 8:11 am
《我城》整部小說寫城市,更寫觀看城市的方法,有一段寫當時不入英籍而持身份證明書(CI)者到外國旅遊的困難,持CI者被查詢國籍時支吾以對,發現自己原是一個只有城籍的人。這段情節一方面有現實所指,另方面小說創造性地提出「城籍」這概念,也為沒有「國籍」的七十年代香港人,在否定中重新尋索身份認同的可能,當中對本土意識的尋索和反思,實與劉以鬯《對倒》和也斯《剪紙》,三部寫於七十年代的小說具同等意義,與香港文學的城市書寫一脈相承又有更多變化,結合之前的各種文本,不難看到一種文化想像的形成。

  《我城》的城市經驗固然與其他文本相涉,即使在西西個人的寫作歷程上,也可追溯至寫於六十年代的《東城故事》,小說透過當時年青一輩卡謬和卡夫卡幾近氾濫的語言裡,反覆質疑現實世界的真實性,一個個存在主義式的設問,看似虛無和個人化,實質指向「香港是一個怎樣的世界」這樣的思考。《我城》用年輕人的角度模擬七十年代現實中的新事物,近乎陌生化的手法指向對所見事物的重新思考,有如《東城故事》的語言,背後是一種不相信或不滿於既定說法的態度,指向對香港七十年代種種既定觀念的批評,正有感於舊有的語言和方法,如寫實主義反映現實的方式,無法有效表達複雜的現實,故另行建立新語言和新的觀察城市外在現實的方法。

  《我城》本以專欄形式,七五年間逐日連載於劉以鬯主編的《快報》副刊,七九年由素葉出版社首次出版單行本。一如《對倒》和《剪紙》,《我城》也提及不少七十年代的時事,如保釣示威、能源危機和夏令時間,寫年輕一代的生活和「他們的城」,但不直接「反映現實」地寫,也不賣弄特定歷史事件和個人經驗,如果說《我城》表現出一種本土精神,它的價值也在於處理本土題材的態度:本土並不等於加入本土地理名詞景觀,而是站在對等的角度,關注社區和民眾過去和今日的各種情況,也透過文學性的具想像的語言建立思考和批評的方法和空間,最終要建立的不是排外和自我膨脹,而是人文關懷。

  《我城》基本上可由任何一節讀起,不同組合具不同意義,其中一節寫九廣鐵路總站由尖沙咀遷到紅磡之前,紅磡社區的今昔變遷,特別細寫運載先人遺體到新界土葬的車卡,從紅磡車站出發時,車門掛上一個寫著「有」字的牌,表示車卡上有棺木,該段結束時,作者寫城市許多舊事物,如舊火車頭、郵政局等亦逐一被放入掛上寫著「有」字的車卡。面對消逝的事物,小說沒有使用感傷字眼,但在同時望向過去和目前的歷史視野中,自然流動出一種今昔比較和集體抒情的觀念,如電影呈現具像,不說明或造情,卻用不同的「有」,到最後安排出抒情的聲音,同時為城市較暫的今明和較遠的歷史,帶動文學性的思考。這組故事若與前述「城籍」一組並讀,沒有國籍不完全是悲歎,反而成為重新追認身份的動力,「國籍」與「城籍」不是二分的對立關係,應是如同寫著「有」字的車卡,作為觀念流動的媒介,由此或可見七十年代的本土性,也是在認清了「無」之後,重新建立的「有」。


收錄日期: 2021-04-15 21: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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