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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3日,國務院總理溫家寶訪問俄羅斯,能源合作列入中俄總理第九次定期會晤的議事日程。今年年初,胡錦濤主席的非洲之行中,令外界關注的也是能源議題。更早前,胡錦濤在出任國家主席後即先後出訪俄羅斯、中亞及澳洲,能源合作同樣是日程表上的重要內容。一系列事件表明,中國正以前所未有的頻率與力度進行能源外交活動,中國尋求能源利益與外交政策最佳結合點的新趨勢值得關注。
觀察家評論說,能源外交已成為中國外交戰略中僅次於大國外交、周邊外交的第三環節,能源安全問題已經成為中國外交戰略的最重要考量因素之一。
能源需求全面緊張
中國是一個能源消耗大國,中國去年已經成為第二大石油進口國。然而,目前中國的能源緊張是全面的,煤、電、油、水四者最為突出。
中國面臨的能源問題究竟有多嚴重?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所的能源問題專家趙宏圖博士表示,中國的能源問題更多的是一種“資源約束”,而遠未達到“能源危機”的地步。能源問題有幾個方面,主要有石油問題、煤的問題以及電的問題。石油問題主要是對外依賴程度不斷擴大的問題,特別是1990年代中期以來,我們從出口國變為淨進口國,進口大幅度增加。但煤、電完全是體制上問題,中國是不缺煤的,去年還出口9000多萬噸,為什麼現在會有煤荒呢?主要是運輸問題,還有體制方面的問題。再說電,前幾年國家還在鼓勵用電,短短幾年時間卻成了電荒,這其中更主要的是市場機制的問題。
據稱,2003年中國的石油日消耗量達546萬桶,日本則為每日543萬桶。中國不斷增長的經濟對石油的需求激增,這使得中國已成為僅次於美國的世界第二大能源消費國和世界第三大石油消費國。2004年中國“兩會”期間曾有政協委員預測,到2050年,中國能源年耗將達到標煤38億噸(相當於2000年的三倍),成為世界第一能耗大國。作為不可再生資源,中國的煤和石油總有開採殆盡的一天。今年夏天中國各個城市開閘限電、關閉夜間景觀燈光電源的舉動敲響了能源安全的警鐘。
因此,中國在能源方面的確有問題,畢竟我們已經是一個巨大的能源消費國和迅速增長的資源進口國了,但並未達到“危機”的地步。特別是石油,雖然對外依賴度已經達到30%多,今年進口會超過1億噸,但與國際上其他國家比,例如與美國、日本、韓國、法國、德國等進口大國,甚至是一些發展中大國(例如印度、巴西)相比,我們的石油對外依賴度要低得多。再考慮到石油進口在全部能源消費中所佔比重,也就是整個能源的對外依賴度,那就更低了—我們能源消費煤是佔主導的,而煤還出口呢。
然而從長遠看,我國能源特別是石油的對外依賴度將逐漸增加,但至少在2020年前國內石油產量能保證50%左右的供應。如果真要說是有能源危機的話,那就應該對“危機”的概念作個界定了。就程度而言,短缺到什麼程度才算危機,現在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就根源而言,如阿根廷、美國等曾多次出現“能源危機”,但那是國內供應機制出現的問題,而不是國際石油供應中斷造成的,根子在國內。
能源緊張迫使中國必須積極實施走出去的戰略,尤其是石油、天然氣等。應以市場換上游產品的開發,積極參與經濟全球化和區域經濟一體化進程。專家表示,過去相當一段時間裡,中國只注重中東海灣地區以及南美、非洲,或關注海上勘探開採,而對近在咫尺的俄羅斯石油、中亞油氣不太看重。作為世界石油儲量和生產大國,俄羅斯長期以來受困於資金嚴重短缺,長期投資不足,欠賬較多,設備陳舊,採油技術落後。為了把現有的地質儲量變為探明儲量,再變為可采儲量,俄羅斯近年來正努力通過同歐洲、美國、日本、中國等開展能源合作,吸取資金,為使自己的能源位居世界前列創造條件。但是俄羅斯預期的合作夥伴都是當前構成世界多極結構的主要成員,而不是一般的能源消費國。
據有關人士透露,經過多年擴張和摸索,一個趨向成熟的中國海外能源戰略構架已顯端倪:即用兩條哈薩克斯坦的輸油管通向中東,再修建通向中國的輸油管,中國就處於一個泛亞全球能源橋樑的戰略位置上,把現有的和將來的石油供應國(中東、中亞、俄羅斯)和亞洲的主要石油消費國(中國、日本、韓國)連接起來,這樣中國就能起到一個戰略樞紐的作用,處於非常有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