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有老舍遺作《壺》全文的網頁及其分析

2007-02-09 6:28 am
我在看巴金先生的《隨想錄》中,見到他引述了老舍的《壺》。因為我的《隨想錄》借了給朋友,所以請幫助提供以下資料:
1)載有老舍散文《壺》全文的網頁
2)老舍寫作《壺》此文的社會背景
3)《壺》此文的中心思想、分析及導讀

謝。

回答 (1)

2007-02-11 12:12 pm
✔ 最佳答案
《壺》一文並不是老舍所作的,
而是老舍之友、日本小說家井上靖1970年得知老舍自殺消息後,
所寫的一篇懷念老舍的散文。

在《壺》中,作者表示自己終於領悟老舍曾講給他們聽的一個故事 -
中國人寧肯把價值連城的寶壺摔得粉碎也不肯給富人去保存,
藉以慨歎老舍一定是那種“寧為玉碎”的文人。

* 在網上搜尋不到載有《壺》全文的網頁;
建議可到圖書館搜尋 日本小說家井上靖的散文 或《桃李記》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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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寫作《壺》的社會背景:

日本文學界對老舍的談論及研究一直十分廣泛及熱烈,
如巴金說“他們是熱愛老舍的,他們尊重這位有才華、有良心的正直、善良的作家。”

例如:

日本1951年就由中山時子女士主辦、成立了“老舍讀書會”,且活動持續50多年,從未間斷。很多大學把老舍作品作為學習漢語的教材。80年代以後,日本再度興起“老舍熱”。1981年日本學研社出版了10卷本的《老舍小說全集》。1984年,日本成立了老舍研究會,並每年舉辦一次活動,出版有《老舍研究會會報》。除了中國老舍研究會、北京老舍研究會和日本老舍研究會之外,還有歐洲老舍愛好者協會和美國德州的美國老舍研究中心。這在中國現代作家中,也是絕無僅有的。

日本的老舍研究專著,頗具代表性的有中山時子1988年出版的《老舍事典》,1990年以後出版的李寧的《老舍與漱石——老北京與老江戶》,牛島德次的《老舍〈駱駝祥子〉注釋》和柴垣芳太郎的《老舍與日中戰爭》。日本學者杉野元子把日本的老舍研究歸納為六個主題:老舍與基督教;老舍與漱石;抗戰時期的老舍;《四世同堂》;老舍與相聲;以及作品的修改。

日本的作家學者對老舍之死這個題目始終關注,在老舍去世的第二年,著名作家水上勉就寫了《蟋蟀葫蘆》,以寄追悼之情。1970年,才偶從舊報端上得知老舍自殺消息的井上靖,隨即寫下著名散文《壺》,通過一個故事慨歎老舍一定是那種“寧為玉碎”的文人。1978年,開高健索性以《玉碎》為題,寫了短篇小說,並成為川端康成獎獲獎作品。有吉佐和子更是寫下了報告文學《老舍之死》。1989年,中園英助又有短篇小說《彷徨湖》問世。1991年,岡松和夫寫了另一篇小說《太平湖》。2002年,日本老舍研究會會長杉本達夫,連續寫出《關於老舍之死的斷想》兩篇。

(詳文見:http://www.ewen.cc/bkview.asp?bkid=45093&cid=84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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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摘自巴金《隨想錄》提及《壺》的內容:

......前一天晚上我拿到中島、井上兩位贈送的書,回到家裏,十一點半上床,睡不著,翻了翻井上先生的集子《桃李記》,裏面有一篇《壺》,講到中日兩位作家(老舍和廣津和郎)的事情,我躺在床上讀了一遍,眼前老是出現那兩位熟人的面影,都是那麼善良的人,尤其是老舍,他那極不公道的遭遇,他那極其悲慘的結局,我一個晚上都夢見他,他不停地說:“告訴朋友們,我沒有問題。”總之,我睡得不好。第二天一早我到了賓館陪中島先生和夫人去機場。在機場貴賓室裏我拉著一位年輕譯員找井上先生談了幾句,我告訴他讀了他的《壺》。文章裏轉述了老舍先生講過的“壺”的故事,① 我說這樣的故事我也聽人講過,只是我聽到的故事結尾不同。別人對我講的“壺”是福建人沏茶用的小茶壺。乞丐並沒有摔破它,他和富翁共同佔有這只壺,每天一起用它沏茶,一直到死。我說,老舍富於幽默感,所以他講了另外一種結尾。我不知道老舍是怎樣死的,但是我不相信他會抱著壺跳樓。他也不會把壺摔碎,他要把美好的珍品留在人間。

 那天我們在貴賓室停留的時間很短,年輕的中國譯員沒有讀過《壺》,不瞭解井上先生文章裏講些什麼,無法傳達我的心意。井上先生這樣地回答我:“我是說老舍先生抱著壺跳樓的。”意思可能是老舍無意摔破壺。可是原文的最後一句明明是“壺碎人亡”,壺還是給摔破了。

  有人來通知客人上飛機,我們的交談無法繼續下去,但井上先生的激動表情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他告訴同行的佐藤女士:“巴金先生讀過《壺》了。”我當時並不理解為什麼井上先生如此鄭重地對佐藤女士講話,把我讀他的文章看做一件大事。然而後來我明白了,我讀了水上勉先生的散文《蟋蟀罐》(一九六七年)和開高健先生的得獎小說《玉碎》(一九七九年)。日本朋友和日本作家似乎比我們更重視老舍同志的悲劇的死亡,他們似乎比我們更痛惜這個巨大的損失。在國內看到懷念老舍的文章還是近兩年的事。井上先生的散文寫於一九七○年十二月,那個時候老舍同志的亡靈還作為反動權威受到批鬥。為老舍同志雪冤平反的骨灰安放儀式一直拖到一九七八年六月才舉行,而且骨灰盒裏也沒有骨灰。甚至在一九七七年上半年還不見誰出來公開替死者鳴冤叫屈。我最初聽到老舍同志的噩耗是在一九六六年年底,那是造反派為了威脅我們講出來的,當時他們含糊其辭,也只能算做“小道消息”吧。以後還聽見兩三次,都是通過“小道”傳來的,內容互相衝突,傳話人自己講不清楚,而且也不敢負責。......

......可惜我沒有機會同日本朋友繼續談論老舍同志的事情。他們是熱愛老舍的,他們尊重這位有才華、有良心的正直、善良的作家。在他們的心上、在他們的筆下他至今仍然活著。四個多月前我第二次在虹橋機場送別井上先生,我沒有再提“壺碎”的問題。我上次說老舍同志一定會把壺留下,因為他熱愛祖國、熱愛人民,他雖然含恨死去,卻留下許多美好的東西在人間,那就是他那些不朽的作品,我單單提兩三個名字就夠了:《月牙兒》、《駱駝祥子》和《茶館》。在這一點上,井上先生同我大概是一致的。

(詳文見:http://book.sina.com.cn/nzt/his/suixianglu/58.shtml)
參考: 上述兩個網頁


收錄日期: 2021-04-26 19:34:22
原文連結 [永久失效]:
https://hk.answers.yahoo.com/question/index?qid=20070208000051KK04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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