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在文學上貢獻最大的是詞。雖然蘇詞很多作品仍然是傳統的婉約風格,但大量的作品能使人耳目一新。他有意與柳永相區別,使詞擺脫了只供樂工歌妓演唱的地位,雅化為士大夫抒寫人生感慨的工具,取得了與詩同等的地位,著有《東坡樂府》。
蘇詞的突出表現有三個方面:
一是擴大了詞的題材。蘇軾突破了「詞為豔科」的傳統,使詞和詩歌一樣可以反映社會和人生,懷古傷今、悼亡送別、說理言志、詠物記事等等都可以用詞表達,整軍修武、邊疆家園、農村田園、山川景物等都是蘇詞的內容,做到「無意不可入,無事不可言」(劉熙載《藝概》卷四)的境界。
二是胸襟寬廣,寄寓深沉。蘇軾能通過日常瑣事,提升出對人生、社會乃至宇宙的體認,以小見大,富有哲理。
三是以意為主。蘇軾寫詞有意突破音律的束縛,務求使詞成為可以離開音樂,而獨立於詩歌的文學體裁,能夠自由的反映豐富的生活內容。宋人王灼指出:「東坡先生非醉於音律者,偶爾作歌,指出向上一路,新天下耳目,弄筆者始知自振。」(《碧雞漫志》卷二)
總之,蘇軾把詩文革新運動的精神推廣到詞的寫作之中。隨著詞的題材擴大,此前的柔弱纏綿,帶有脂粉味的風格,變為奔放豪邁、慷慨激越的壯士氣概,胡寅《題〈酒邊詞〉》說:「及眉山蘇氏,一洗綺羅香澤之態,擺脫綢繆宛轉之度,使人登高望遠,舉首高歌,而逸懷浩氣,超然乎塵垢之外。」蘇軾把詞的面貌煥然一新,開創了與婉約派並立的豪放詞派。為南宋的愛國詞人如辛棄疾、陸游、陳亮等開闢了一條寬廣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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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文汪洋恣肆,明白暢達,為“唐宋八大家”之一。其詩清新豪健,善用夸張比喻,在藝術表現方面獨具風格。少數詩篇也能反映民間疾苦,指責統治者的奢侈驕縱。詞開豪放一派,對後代很有影響。《念奴嬌‧赤壁懷古》、《水調歌頭‧丙辰中秋》傳誦甚廣。擅長行書、楷書,取法李邕、徐浩、顏真卿、楊凝式,而能自創新意。用筆豐腴跌宕,有天真爛漫之趣。與蔡襄、黃庭堅、米芾並稱“宋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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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詞歌賦只是各種形式,只有人心中的情感才會展飛天際,看破生命凡塵。蘇軾不愛限制於格式,豪邁奔放地讓自由的文字流瀉,就是這一份不羈令他的文字流存千古,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