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佳答案
在法國大革命那個動盪不安的時代裡,是什麼樣黑暗的牢獄生活,使
一個有為的青年衰老,神智遭到破壞?是什麼樣的暴行,使得同是貴
族後裔的青年拋棄自己的姓氏,遠走他鄉?是什麼樣的壓榨使得人民
們的忍耐到達極限,進而群起反抗?是什麼樣的勇氣,使婦女們開始
覺醒?而,又是什麼樣的愛戀,使的擁有大好前途的年輕律師,願意
代替他的情敵走向斷頭台?這些問題,都是我們所欲探討的。
原著摘要
「那是最好的時代,那是最壞的時代;那是智慧的時代,那是愚昧的
時代;那是信仰的時代,那是懷疑的時代;那是光明的時季,那是黑
暗的時季;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絕望的冬天;我們的前途有著一切
,我們的前途什麼也沒有;我們全都在直奔天堂,我們全都在直奔相
反的方向」〈註1〉
故事以倫敦和巴黎兩個城市為主要的舞台,以十八世紀末的法國大革
命為背景,敘述法國醫生曼奈德因故知曉了一貴族殘害人民的暴行而
欲向政府舉發,卻被貴族陷害入巴士底獄達十八年之久。後來受酒店
的主人,也就是他從前的僕人德法奇先生,以及德兒勝銀行的勞雷先
生營救,並由女兒露西接回英國。巧合的是,他們又因故認識了當初
陷害曼奈特先生入獄的那位貴族的繼承人查爾士‧愛佛烈蒙特。查爾
士相當痛恨他家族壓迫人民的惡行,所以才化名查爾士‧達爾南住在
英國,,並且與露西相愛、結婚。達爾南不願與家族的人再有關聯,
甚至他繼承了遺產後,也盡量將這些財富嘉惠人民。然而,他的種種
善意終究不為暴民諒解,進而被捕入獄,判處死刑。最後是一直愛慕
著露西的卡爾登運用智慧、犧牲自己,代替達爾南上斷頭台,達爾南
才因此得救。
1﹒殘暴貴族的犧牲品─曼奈德醫生
「巴士底北邊高樓一百零五號」亦是他的別稱。他原本是一法國醫生
,在一次的際遇裡,他被殘暴無道的貴族關進巴士底監獄,而且一關
便是十八年。或許是因為漫長的獄中生活使得他的心靈日漸空虛、讓
他失去了生活的意義,因此他夙夜匪懈地進行打造鞋子的工作,希望
藉由鞋子的製作來寄託自己的情感:「他以手指的迷惑來代替了腦筋
的迷惑,等到他比較熟練時又以兩手的精巧來代替了心理上酷刑的精
巧─所以他始終不能也可以說不忍把它〈工具〉放在不能隨手拿到的
地方。」〈註2〉他代表的是革命之火的點燃者,但最後卻屈服於牢
獄;當他獲得釋放時,幾乎成了殘廢。悲哀的是,當他真正的重見光
明時,他卻只能夠躲在陰暗不見光日的閣樓裡。有人問他:「稍稍多
一點光線,你受得住嗎?」曼奈德醫生的回答竟是:「如果你要這麼
做的話,我只好忍受它了。」〈註3〉一個原本前途無量的年輕人,
被迫關進暗無天日的獄中,他所盼望的光明一天天的逝去。曾幾何時
,他早已習慣黑暗的生活,連他後來重獲自由,也無法適應。
當勞雷先生試圖喚起曼奈特過往的回憶,卻見「有一種淹沒已久的積
極的專心的智慧的痕跡逐漸在其額上中央衝破了籠罩著他的陰霾。這
些智慧的痕跡又被籠罩住了,逐漸黯淡下去,消滅了。」〈註4〉對
於現實的種種壓迫,他幾乎麻木不仁,即使有那麼一點點的清醒,也
使他害怕地選擇做一個鞋匠當作保護色,來躲避現實。但人們常用自
己的觀點來評斷一個人的快樂與否,事實上,情感是主觀的,沒有人
能夠決定別人是否幸福。或許他在黑暗中是麻木無感的,但我們又怎
知那對他而言不是最好的呢?強迫他接受陽光,或許會使他一步步陷
入「重見光明的悲劇」〈註5〉之中。
所幸後來露西和曼奈特醫生終於相認,他總算流露出親情的光輝,並
且迅速地離開了巴黎這囚禁他的祖國。往後他在女兒露西的細心照料
之下,總算恢復了健康,並且在英國的住所開業;但他依然無法走出
過去的陰影─他始終留著那套製鞋的工具。後來,在勞雷的開導之下
,他同意讓勞雷在他不注意時將那套工具埋掉。在他的女婿達爾南入
獄時,他雖然展現了不同於以往的堅毅,但當達爾南被釋放不久後又
再度被判死刑,並且是起因於他在獄中寫下的一封信所造成的,他又
再度的崩潰了。
2﹒溫室裡的花朵─露西
曼奈德醫生的獨生女。在他父親入獄後,她的母親利用了各種管道設
法營救,但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後,終於因為過度絕望憂憤而死。
為了不讓僅餘下的血脈重蹈先前的覆轍。母親保留了這個事實而託人
把女嬰送往當時處境較安全的英國。因此她從嬰兒時就在她父親的朋
友勞雷先生的監護之下長大。到了十七、八歲時,靠著勞雷先生的幫
助,終於見到了她以為早已死去的父親,並且將他接到英國。後來她
愛上了貴族出身的達爾南,並和他結婚。在法國大革命的動亂期間,
她的丈夫達爾南被捕,雖經多方奔走,但終歸失敗。所幸有卡爾登的
幫忙,才得以與丈夫再度相逢。
她就如一朵生長在溫室裡鮮花,美麗而快樂,是身邊所有人所盡力培
育、保護的;對曼奈德而言,「她是一支黃金的線索,越過了中間的
一段不幸時間,把他跟沒有悲苦的『過去』和沒有悲苦的『未來』連
繫起來。」就連卡爾登最後都犧牲了自己來成全她和達爾南。她是全
書中唯一的柔美色彩,是人們爭相追求的。但同時,她也是軟弱的;
因此,她只能說是人們心中容易幻滅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