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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詠柳〉 作者:賀知章
碧玉妝成一樹高,
萬條垂下綠絲絛。
不知細葉誰裁出?
二月春風似剪刀。
遠遠望去,有一棵正在發芽長葉的樹,
翠嫩的新葉像碧玉,把那棵樹妝扮得光彩亮麗。
千萬條長長的柳枝,軟軟的垂掛在高高的樹上,
好像少女裙上的絲帶,迎風搖曳。
這麼漂亮的細葉,是哪位手藝精巧的設計師裁剪的呢?
原來,二月的春風像剪刀,
是她裁出美麗的花草,為大地換新裝。
參考資料:
http://www.sshcf.org .tw/library_view.php ?id=1405
《雪花的快樂》無疑是一首純詩(即瓦雷裏所提出的純詩)。
在這裏,現實的我被徹底抽空,雪花代替我出場,
“翩翩的在半空裏瀟灑”。但這是被詩人意念填充的雪花,
被靈魂穿著的雪花。這是靈性的雪花,人的精靈,
他要爲美而死。值得回味的是,他在追求美的過程絲毫不感痛苦、絕望,
恰恰相反,他充分享受著選擇的自由、熱愛的快樂。
雪花“飛揚,飛揚,飛揚”這是多麽堅定、歡快和輕鬆自由的執著,
實在是自明和自覺的結果。而這個美的她,住在清幽之地,出入雪中花園,
渾身散發朱砂梅的清香,心胸恰似萬縷柔波的湖泊!
她是現代美學時期永恒的幻像。
對於詩人徐志摩而言,或許隱含著很深的個人物件因素,
但身處其中而加入新世紀曙光找尋,自然是詩人選擇“她”而不是“他”的內驅力。
與閱讀相反,寫作時的詩人或許面對窗外飛揚的雪花熱淚盈眶,
或許獨自漫步於雪花漫舞的天地間。他的靈魂正在深受囚禁之苦。
現實和肉身的沈重正在折磨他。
當“星月的光輝與人類的希望”令他唱出《雪花的快樂》,
或許可以說,詩的過程本身就是靈魂飛揚的過程?
這首詩共四節。與其說這四節韻律鏗鏘的詩具有啓承轉合的章法結構之美,
不如說它體現了詩人激情起伏的思路之奇。
清醒的詩人避開現實藩籬,把一切展開建築在“假如”之上。
“假如”使這首詩定下了柔美、朦朧的格調,
使其中的熱烈和自由無不籠罩於淡淡的憂傷的光環裏。
雪花的旋轉、延宕和最終歸宿完全吻合詩人優美靈魂的自由、堅定和執著。
這首詩的韻律是大自然的音籟、靈魂的交響。
重復出現的“飛揚,飛揚,飛揚”織出一幅深邃的靈魂圖畫。
難道我們還要詩人告訴我們更多東西嗎?
步入“假如”建築的世界,人們往往不僅受到美的沐浴,還要萌發美的守護。
簡單地理解純詩,“象牙塔”這個詞仍不過時,只是我們需有寬容的氣度。
《康橋》便是《雪花》之後徐詩又一首傑出的純詩。
在大自然的美色、人類的精神之鄉前,我輕輕地來,又輕輕地走,
“不帶走一片雲彩。”這種守護之情完全是詩意情懷。
而這又是與《雪花》中靈魂的選擇完全相承。
只當追求和守護的夢幻終被現實的銳利刺破之時,
《風》才最後敞開了“不知道”的真相以及“在夢的輕波裏依洄”的無限留戀和惆悵。
因此我們說,《雪花》、《康橋》和《風》之成爲徐志摩詩風的代表作,
不僅是表面語言風格的一致,更重要的是內在靈魂氣韻的相吸相連。
茅盾在三十年代即說:“我覺得新詩人中間的志摩最可以注意。
因爲他的作品最足供我們研究。”
(《徐志摩論》《雪花的快樂》是徐志摩詩第一集《志摩的詩》首篇。)
詩人自己這樣的編排決非隨意。順著《雪花》→《康橋》→《風》的順序,
我們可以看到純詩能夠抵達的境界,也可以感悟純詩的極限。
如是,對徐志摩的全景觀或許有另一個視角吧! (荒林)
參考資料:
http://www.lkcss.edu .hk/study/chinese/re ading/f2/f2f.do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