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佳答案
雖然絲綢之路是沿線各國共同促進經貿發展的產物,但很多人認為,中國的張騫兩次通西域,開闢了中外交流的新紀元。併成功將東西方之間最後的珠簾掀開。從此,這條路線被作為「國道」踩了出來,各國使者、商人沿著張騫開通的道路,來往絡繹不絕。上至王公貴族,下至乞丐獄犯,都在這條路上留下了自己的足跡。這條東西通路,將中原、西域與阿拉伯、波斯灣緊密聯繫在一起。經過幾個世紀的不斷努力,絲綢之路向西伸展到了地中海。廣義上絲路的東段已經到達了韓國、日本,西段至法國、荷蘭。通過海路還可達義大利、埃及,成為亞洲和歐洲、非洲各國經濟文化交流的友誼之路。
早在遠古時期,雖然人類面對著難以想象的天然艱險的挑戰,但是歐亞大陸東西之間並非像許多人想象中那樣地隔絕。在尼羅河流域、兩河流域、印度河流域和黃河流域之北的草原上,存在著一條由許多不連貫的小規模貿易路線大體銜接而成的草原之路。這一點已經被沿路諸多的考古發現所證實。這條路就是最早的絲綢之路的雛形。
早期的絲綢之路上並不是以絲綢為主要交易物資,在公元前15世紀左右,中國商人就已經出入塔克拉瑪乾沙漠邊緣,購買產自現新疆地區的和田玉石,同時出售海貝等沿海特產,同中亞地區進行小規模貿易往來。而良種馬及其他適合長距離運輸的動物也開始不斷被人們所使用,令大規模的貿易文化交流成為可能。比如阿拉伯地區經常使用,耐渴、耐旱、耐餓的單峰駱駝,在公元前11世紀便用於商旅運輸。而分散在亞歐大陸的游牧民族據傳在公元前41世紀左右即開始飼養馬。雙峰駱駝則在不久後也被運用在商貿旅行中。
另外,歐亞大陸腹地是廣闊的草原和肥沃的土地,對於游牧民族和商隊運輸的牲畜而言可以隨時隨地安定下來,就近補給水、食物和燃料。這樣一來一支商隊、旅行隊或軍隊可以在沿線各強國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存在或激發敵意的情況下,進行長期,持久而路途遙遠的旅行。
最初的發展
在商代帝王武丁配偶墳塋的考古中人們發現了產自新疆的軟玉。這說明至少在公元前13世紀,中國就已經開始和西域乃至更遠的地區進行商貿往來。依照晉人郭璞在《穆天子傳》中的記載,前963年周穆王曾攜帶絲綢、金銀的貴重品西行至裡海沿岸,並將和田玉帶回中國。雖然這種說法的真實性還沒有定論,但是目前在絲綢之路沿線的考古中,確實出土了部分在這一時期的絲綢製品。
在中國戰國時期,中原地區已經存在了相當規模的對外經濟交流。《史記·趙世家》中記錄了蘇厲與趙惠文王的一段對話:「馬、胡犬不東下,昆山之玉不出,此三寶者非王有已」蘇厲用趙國通過對外貿易得到的財富威脅趙惠文王一段從側面說明了這一點:因為人們相信,「昆山之玉」即為崑崙山下出產的軟玉,而胡犬則是產自中亞、西亞的一個狗的品種。
隨著公元前5世紀左右河西走廊的開闢,帶動了中國對西方的商貿交流,西域地區諸如鄯善、龜玆等國家紛紛在這一時期逐漸出現。而當時的歐洲國家已經出現了「賽裡斯」(Seres,源自希臘語言「絲」,從漢語「絲」的音轉化的「Ser」。)——對中國的稱呼。這種小規模的貿易交流説明在漢朝以前東西方之間已有經過各種方式而持續長時間的貿易交流。
青金石是在早期絲綢之路上佔有重要地位的商品之一,如今也是一種重要的寶石。不僅僅是絲綢,同時絲綢之路上另一件著名的商品,產自今阿富汗巴達克山的青金石早在公元前31世紀就開始出現在中國、印度、埃及——這意味著中亞地區的商旅貿易開始的時間要比這一地區部分國家的誕生還要早些。約1000年後,青金石的貿易開始傳入印度的哈拉帕(Harappa)。後來成爲佛教七寳之一。
作爲世界上最早出現國家的文明之一,目前很多考古發現證明埃及人在很早以前就開始從事北非、地中海及西亞的貿易。人們相信,在前14世紀時期,埃及人已經造出了船。
在埃及,人們發現了距今5000餘年,產自阿富汗的青金石,説明埃及人已經開始沿著這條時候被稱爲絲綢之路的道路上,展開了一定規模的貿易。一些人認爲是前1070年左右絲綢殘骸的碎片已經被發現,這意味著至少在前1070年埃及可能已經與中國有了間接的貿易往來。不過此後不久絲綢在埃及的地位一落千丈,並絕跡於此後很長一段時間的史冊。同時,這些前11世紀的絲綢究竟是中國養蠶技術所出現的絲綢,還是一個來自地中海沿岸或者中東的「荒野絲」,就是一個極有爭議的話題了。
在一統巴比倫和波斯的阿契美尼德王朝帝王大流士一世(前521年至前485年)統治下,四處擴張的波斯建立了在中、西亞的地區強權。史料記載這位帝王喜愛愛琴海生產的鮮魚和故鄉帕提亞的水。為此大流士建立了一條連接安息帝國首都蘇薩(位於底格里斯河下游流域)到小亞細亞以佛所和國土各地的「波斯御道」,這條僅由王室使用的皇道在沿線各段設立驛站,藉助每個驛站的好馬和馭手皇室所需要的一切通過這條道第一時間送至首都,再將帝王的指令傳播到波斯全國。依照皇道的效率,一位向大流士進獻快信的人只需9天即可送至首都,而同樣的距離對於普通人而言需要3個月。一方面安息利用這樣一條遍及各地的古代國道加強了中央政府對各地的統治,另一方面也直接帶動了這一地區的商貿活動。
在亞歷山大建立他橫跨歐、亞、非三洲的大帝國(有學者認為,這就是中國古籍記載的「犁軒」,伯希和:《犁靬為埃及亞歷山大城說》,見馮承鈞譯:《西域南海史地考證譯叢》(第二卷)第七編,商務印書館,1995年。)後,他的繼承者托勒密一世在前323年最終控制了埃及。希臘人開始積極促進小亞細亞、印度和東非之間通過希臘管轄的港口進行的貿易活動,在陸地上希臘人也一樣在貿易領域非常活躍。這一時期歐亞之間的繁榮的經貿並不僅是希臘人的成就,地處阿拉伯半島及中亞的阿拉伯人——尤其是那巴提斯人(前106年為羅馬帝國所滅)為中亞的貿易起到了不可忽視的作用。
這幅獸皮壁畫上的戰士可能是希臘人,但也有人認為這是受到希臘文化影響後出現的西域士兵。推定作畫年代為前3世紀—前2世紀。希臘人的第一步就是利用帝國在中亞乃至更東方的擴張來打通並控制東西方之間的陸上絲綢之路,帝國東部邊境也許已經到達了大宛國(今吉爾吉斯費爾干納)——如今中國新疆省的西部。如今人們在這一帶的考古發現了亞歷山大大帝在前329年建立的城市——苦盞(希臘人命其為「極東亞歷山大城」,即亞歷山大東征的最遠處)。
接下來的300年間,希臘人保持了這個龐大帝國在亞洲的統治。塞琉古帝國(Seleucid,參見已不存在國家列表)的將領歐提德姆斯據大夏和粟特獨立,他和他的兒子德米特裡(死於公元前167年)向四周塞種人地區、安息和大宛擴張領土。繼續沿著亞歷山大過去的道路向西拓展。在大夏國王歐提德姆斯(前 230-200 年)執政時期國土達到極致:大夏控制的土地不僅超越了複次忽氈,有證據顯示他們的偵察隊在前200年左右已經到達過喀什,這是有史以來最早的,有據可考的一次連接中國與西方的活動。古希臘歷史學家[[en:Strabo|斯特雷波]曾這樣評價這次行動「他們甚至將自己國家的國土拓展至塞裡斯(中國)和弗林尼(Phryni)。」(參見古代歐亞的交界地--諸文明的匯聚區和傳播區,《世紀中國》)。
小結
但這種交流不完全等同於公元前1世紀繁榮的的絲綢之路,也並沒有持續下來。隨著游牧民族的不斷強盛,他們同定居民族之間發生了不斷的爭鬥,之間也在不斷的分裂、碰撞、融合,這使原始的文化貿易交流僅存於局部地區或某些地區之間。不過,隨著各定居民族的強國的不斷反擊和擴張,這些國家之間往往發生了直接接觸,如西亞地區馬其頓亞歷山大的東征、安息王朝與羅馬在中亞和地中海沿岸的擴張,大夏國對阿富汗北部、印度河流域的統治,以及促使張騫動身西域的大月氏西遷。這些都説明上述地區之間進行大規模交通的要素已經具備,出入中國的河西走廊與聯通大陸上各國的道路業已被遊牧民族所熟知。
而且同時連同中國與歐洲之間的西域地區小國林立,中亞地區也是戰火紛飛。西域西北側與中國北方又有強大的匈奴在側,控制西域諸國,與周邊民族和中國中原王朝爭鬥不止。經濟文化的交流僅僅是一個相對安定的地區內才能做到的。所以當時的東西方之間並沒有深刻的了解,對文化上的交流更是相互隔絕。就連上古曾經存在過的貿易往來,這是也往往變成了傳說和神話,殘留在東西方人民的心中。
商品交流
正如「絲綢之路」的名稱,在這條逾7000公里的長路上,絲綢與同樣原產中國的瓷器一樣,成為當時一個東亞強盛文明象徵。絲綢不僅是絲路上重要的奢侈消費品,也是中國曆朝政府的一種有效的政治工具:中國的友好使節出使西域乃至更遠的國家時,往往將絲綢作為表示兩國友好的有效手段。並且絲綢的西傳也少許改變了西方各國對中國的印象,由於西傳至君士坦丁堡的絲綢和瓷器價格奇高,令相當多的人認為中國乃至東亞是一個物產豐盈的富裕地區。各國元首及貴族曾一度以穿著用腓尼基紅染過的中國絲綢,家中使用瓷器為富有榮耀的象徵。
此外,阿富汗的青金石也隨著商隊的行進不斷流入歐亞各地。這種遠早於絲綢的貿易品在歐亞大陸的廣泛傳播為帶動歐亞貿易交流做出了貢獻。這種珍貴的商品曾是兩河流域各國財富的象徵。當青金石流傳到印度後,被那裡的佛教徒供奉為佛教七寶之一,令青金石增添了悠遠的宗教色彩。而葡萄、核桃、胡蘿蔔、胡椒、胡豆、波菜(又稱為波斯菜)、黃瓜(漢時稱胡瓜)、石榴等的傳播為東亞人的日常飲食增添了更多的選擇。西域特產的葡萄酒經過歷史的發展融入到中國的傳統酒文化當中。商隊從中國主要運出鐵器、金器、銀器、鏡子和其他豪華製品。運往中國的是稀有動物和鳥類、植物、皮貨、藥材、香料、珠寶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