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冇虬髯客傳的語譯????

2006-12-02 1:27 am
有冇呀!虬髯客傳係杜光庭作ga!唔知大家有冇呢!有就答我啦!Thank You.

回答 (2)

2006-12-04 8:43 pm
✔ 最佳答案







唐‧杜光庭的《虬髯客傳》原文約兩千字,不可能在此給你翻譯。你可嘗試自己
理解,有不明白再來問我。

部分譯文如下:
隋煬帝巡行江都的時候,命令司空楊素留守西安。楊素驕橫顯貴,又因為時局動亂,認為天下權勢大、名望高的人,沒有比得上自己的,他的生活奢侈豪華,禮儀也踰越了為人臣子應有的本分。每當三公九卿前來討論公事,賓客前來拜見時,沒有一次不是盤膝坐在牀上接見的,叫美女們簇擁著攙扶出來,侍從婢女排列圍繞著他,很像皇帝的樣子。晚年更為驕縱,不再知道自己所應擔負的責任,應有挽救危亡,扶持顛、平定天下的心意。
有一天,李靖以平民的身分前來拜見楊素,貢獻奇計。楊素仍然盤膝坐在牀上接見他。李靖上前作揖:「天下正亂,英雄爭相起義,您是負有皇室重責任的臣子,必須隨時存有搜羅天下豪傑的心,不應該盤膝坐在牀上接見賓客。」楊素一聽肅然地站起來,和他交談起來,非常高興,接受了他的策略然後才讓他離開了。
在李靖施展辯才、高談闊論的時候,有個侍女,具有姿色,拿著紅色的拂塵的侍女走到窗前指著他對小吏說:「詢問離開的先生排行第幾?住在什麼地方?」小吏詳細的回答,侍女微微點頭然後離開了。
李靖回到旅舍,這天夜裏五更剛到,忽然聽見有人敲門,聲音很低,李靖起身問是誰。原來是個穿著紫色衣服、戴著帽子的人,用木杖挑著一個袋子。李靖問道:「你是誰?」那人答道:「我是楊家拿著紅色拂塵的侍女。」李靖急忙請請她進屋。服掉外衣和帽子,原來是個十八、九歲的美貌女子。臉上不施脂粉,身上穿著錦繡衣服,向李靖下拜。李靖大驚,她說:「我侍奉楊司空已經很久了,看過世上的人也很多了,沒一有一個比得上您的。與兔絲和女蘿都不能獨立生長,願意依託在高大的樹木上,所以前來投靠您。」李靖說:「楊司空在京城勢力很大,怎麼辦呢?」答道:「他老朽將死,僅餘氣息而已,不值得害怕。侍女們知道他成不了大事,離去的人很多,他也不怎麼追究。我已經詳細的考慮過了,希望不要懷疑。」問她的姓氏,她說:「姓張。」問她的姊妹間的排行。她說:老大。」看她的肌膚、儀態、談吐、氣質,真像天仙一般。李靖出乎意料地得到了她,越高興就越害怕,一時之間,焦慮不安,不斷地向門外偷看,經過幾天以後,聽到追尋紅拂女的風聲,看樣子也不很嚴厲,於是改扮男裝,騎上馬匹,闖出城門離此而去,將回到太原。
奔行住到靈石縣的旅舍,安排好了牀舖,爐裏烹煮著的肉快要熟了,張氏因為頭髮太長拖到地上,站在牀前梳頭。李靖正在刷洗馬匹。忽然有一個人,中等身材,紅色的鬚髯卷曲著,騎著一匹跛腿的驢子走了過來,把皮口袋丟在爐前,拿著枕頭斜躺著,看著張氏梳頭。李靖非常生氣,還沒有決定該怎麼做,仍然刷著馬匹。張氏仔細看著來人的顏面,一手握著頭髮,一手暗置身後,向李靖搖手意,叫他不要生氣。她急忙梳好了頭髮,整理子了衣服拜見他,上前詢問他的姓氏。躺在牀上的客人回答說:「姓張。」張氏對他說:「我也姓張,算來應當是妹妹了。」立即向他下拜。問道:「排行第幾?」回答說:「第三。」問道:「妹妹排行第幾?」回筶說:「最大。」客人於是高興地說:「今天多麼幸運地遇到大妹。」張氏遠遠地喊道:「李郎,趕快來見三哥!」李靖急忙前來拜見了他。於是圍著坐在一起。虬髯客說:「煮的是什麼肉?」答道:「羊肉,大概已經熟了。」虬髯客說:「我非常飢餓!」李靖出去買了燒餅。虬髯客抽出腰間的匕首,切開肉塊大家一起吃了。吃過之後,把剩下的肉切碎後,拿到驢前餵她,動作很快。虬髯客說:「看李郎的樣子,是個窮苦的書生,憑什麼得到這個美人?」李靖答道:「我雖然貧窮,也是個有心人呀。別人問我,本來是不會說的,兄長問我,就不再隱瞞了。」就詳細述說了事情的經過。虬髯客說:「那麼打算到那裏去呢?」答道:「打算躲到太原去。」虬蚺客說:「當然,我本來就說像她這樣的美人,不是你的能力所得到的。」客人說道:「有酒嗎?」答道:「旅舍的西邊,就是酒店。」李靖前去買了一斗酒。酒過一巡之後,虬髯客說:「我有一些下酒的東西,李郎能和我一起吃嗎?」答道:「不敢當。」於是打開皮口袋,取出一個人頭和心肝,把人頭丟回口袋裏,拿著匕首切開心肝,和李靖一起吃了。虬髯客說:「這是世上最沒有良心的人,我恨他已經有十年了,現在才抓到他,我的怨恨消除了。」又說道:「看李郎的儀表氣概,真是個大丈夫啊。你也聽說過太原有不凡的人嗎?」李靖答道:「曾經認識一個人,我認為他是真命天子。其他的人,只是將帥的材料罷了。」問道:「姓什麼?」答道:「和我同姓。」問道:「年紀多大?」答道:「將近二十歲。」問道:「現在做什麼?」答道:「是州將的愛子。」虬髯客說:「很像了,我也必須見見他,李郎能介紹我見他一面嗎?」答道:「我的朋友劉文靜,和他很親近,透過劉文靜見他就行了。但兄長為什麼要見他呢?」虬髯客說:「望氣的人說,太原有股奇特的氣,要我前去訪尋,李郎明天出發,那一天能到達太原?」李靖算了一下到達的日期。說:「某天一定能到。」虬髯客說:「到達的第二天,天剛亮時,在汾陽橋上等我。」說完,騎驢走了。飛也似的去了,轉眼間就走了很遠。李靖和張氏又驚又喜,隔了好久,才說:「豪俠不會欺騙人,本來就不用害怕的。」他們也快馬加鞭的趕路了。
到約定的日子,進入太原城等候他,見面了三個人都很高興,一起前去劉文靜的處所,騙劉文靜說:「有個善於相面的人,想見李郎,請按他來此地。」劉文靜向來認為李郎很不凡,忽然聽說有人善於相面,就馬上擺酒席邀請他來。不久李世民來到了,他沒有穿上禮服、皮鞋,只穿著了便服、便鞋,敝著皮袍、捲起袖子來了,神采飛揚,相貌與眾不同。虬髯客沈默地坐在末席,看到他,就死了作天子的心了。喝了幾杯酒後,他起身招呼李靖過來說:「這是真命天子啊。」李靖把這話告訴了劉文靜,劉文靜愈發高興,自負見識不錯。出門以後,虬髯客又說:「我已經看出十分之八、九。但是還須道兄再看一看。李郎最好和大妹再進京城一次,某天正午,到馬行束面酒樓來找我,酒樓下面有這匹驢子和另一匹瘦騾在,就是我和道兄在樓上了。你們到達之後就上樓來。」又辭別離去了。李靖和張氏又答應了他。到了約定的時間,前去拜訪他,一眼就看到了兩匹驢子。提起衣裳走上樓去,虬髯客和一位道士正對座著飲酒,看到李靖又驚又喜,招待他坐下,圍著一起喝酒。喝了十幾巡酒。虬髯客說:「樓下櫃子裏有十萬錢,你挑一個隱僻的地方安頓大妹,某天,再到汾陽橋來見我。」
李靖如期到達,道士和虬髯客已經先到了。他們一起前去拜訪劉文靜。當時劉文靜正在下棋,起身作揖之後互相寒暄。過了一會兒,文靜寫信邀請文皇前來看棋。道士和文靜對坐下棋,虬髯客和李靖在旁邊侍立。一會兒,文皇來到了,神采驚人,作了長揖就坐了下來,神氣清明高朗,滿座談笑風生,顧盼之時,目光不凡。道士看了慘然失色,收拾栓子說:「這一局全輸了!在這一著上輸掉了這一盤棋,真是奇怪!無路可救!還有什麼好說的!」停止對奕告辭而去。出來之後,對虬髯客說:「這個天下不是你的天下,到其他地方尚可圖謀天子之位。努力吧,不要把這掛在心上!」於是他們一同進了京城。虬髯客說:「算算李郎的行程,某天才到能到達。到京的第二天,可和大妹一起到街坊里巷中的小屋來找我。你和大妹在一起,家中貧困,一無所有,我想讓妻子拜見你們,順便商量今後的行動,先不要排辭。」說完,歎了歎氣就走了。
2006-12-02 2:08 am
隋煬帝之幸江都也,命司空楊素守西京。素驕貴,又以時亂,天下之權重望崇者莫我若也,奢貴自奉,禮異人臣。每公卿入言,賓客上謁,未嘗不踞床而見,令美人捧出,侍婢羅列,頗僭於上,末年益甚,無復知所負荷、有扶危持顛之心。
一日,衛公李靖以布衣來謁,獻奇策,素亦踞見之。靖前揖曰:﹁天下方亂,英雄競起,公以帝室重臣,須以收羅豪傑為心,不宜踞見賓客。﹂素斂容而起,與語大悅,收其策而退。
當靖之騁辯也,一妓有殊色,執紅拂立於前,獨目靖。靖既去,而執拂妓臨軒,指吏問曰:﹁去者處士第幾?住何處?﹂吏具以對,妓頷而去。
靖歸逆旅,其夜五更初,忽聞叩門而聲低者,靖起問焉。乃紫衣戴帽人,杖揭一囊。靖問:﹁誰?﹂曰:﹁妾楊家之紅拂妓也。﹂靖遽延入。脫衣去帽,乃十八九佳麗人也。素面華衣而拜。靖驚,答曰:﹁妾侍楊司空久,閱天下之人多矣,未有如公者。絲蘿非獨生,願託喬木,故來奔耳。﹂靖曰:﹁楊司空權重京師,如何?﹂曰:﹁彼屍居餘氣,不足畏也。諸妓知其無成,去者眾矣。彼亦不甚逐也。計之詳矣。幸無疑焉。﹂問其姓,曰:﹁張。﹂問伯仲之次,曰:﹁最長。﹂觀其肌膚、儀狀、言詞、氣性,真天人也。靖不自意獲之,愈喜懼,瞬息萬慮不安,而窺戶者足無停屨。既數日,聞追訪之聲,意亦非峻,乃雄服乘馬,排闥而去,將歸太原。
行次靈石旅舍,既設床,爐中烹肉且熟,張氏以髮長委地,立梳床前。靖方刷馬,忽有一人,中形,赤髯而虬,乘蹇驢而來,投革囊於爐前,取枕敧臥,看張氏梳頭。靖怒甚,未決,猶刷馬。張熟視其面,一手握髮,一手映身搖示,令勿怒。急急梳頭畢,斂衽前問其姓。臥客答曰:﹁姓張。﹂對曰:﹁妾亦姓張,合是妹。﹂遽拜之。問:﹁第幾?﹂曰:﹁第三。﹂問:﹁妹第幾?﹂曰:﹁最長。﹂遂喜曰:﹁今日多幸,遇一妹。﹂張氏遙呼曰:﹁李郎且來拜三兄!﹂靖驟拜之,遂環坐。曰:﹁煮者何肉?﹂曰:﹁羊肉,計已熟矣。﹂客曰:﹁飢甚!﹂靖出市胡餅。客抽匕首,切肉共食。食竟,餘肉亂切送驢前食之,甚速。客曰:﹁觀李郎之行,貧士也,何以致斯異人。﹂曰:﹁靖雖貧,亦有心者焉。他人見問,固不言,兄之問,則無隱耳。﹂具言其由。曰:﹁然則將何之?﹂曰:﹁將避地太原耳。﹂曰:﹁然,吾故謂非君所能致也。﹂曰:﹁有酒乎?﹂曰:﹁主人西則酒肆也。﹂靖取酒一斗,酒既巡,客曰:﹁吾有少下酒物,李郎能同之乎?﹂靖曰:﹁不敢。﹂於是開革囊,取一人頭並心肝,卻收頭囊中,以匕首切心肝共食之。曰:﹁此人天下負心者,銜之十年,今始獲,吾憾釋矣。﹂又曰:﹁觀李郎儀形器宇,真丈夫也。亦知太原有異人乎?﹂曰:﹁嘗見一人,愚謂之真人也。其餘,將相而已。﹂曰:﹁何姓?﹂曰:﹁靖之同姓。﹂曰:﹁年幾?﹂曰:﹁近二十。﹂曰:﹁今何為?﹂曰:﹁州將之愛子也。﹂曰:﹁似矣,亦須見之,李郎能致吾一見否?﹂曰:﹁靖之友劉文靜者與之狎,因文靜見之可也。兄欲何為?﹂曰:﹁望氣者言太原有奇氣,使吾訪之。李郎明發,何日到太原?﹂靖計之。曰:﹁某日當到。﹂曰:﹁達之明日,方曙,候我於汾陽橋。﹂言訖,乘驢而去,其行若飛,回顧已遠。公與張氏且驚懼,久之,曰:﹁烈士不欺人,固無畏。﹂促鞭而行。
及期,入太原候之,相見大喜,偕詣劉氏,詐謂文靜曰:﹁有善相者思見郎君,請迎之。﹂文靜素奇其人,一旦聞有客善相,遽致酒延焉。既而太宗至,不衫不屨,裼裘而來,神氣揚揚,貌與常異。虬髯默居坐末,見之心死。飲數巡,起招靖曰:﹁真天子也。﹂靖以告劉,劉益喜,自負。既出,而虬髯曰:﹁吾得十八九矣,然須道兄見之。李郎宜與一妹復入京,某日午時,訪我於馬行東酒樓下。下有此驢及一瘦騾,即我與道兄俱在其上矣,到即登焉。﹂又別而去,公與張氏復應之。及期訪焉,即見二乘。攬衣登樓,虯髯與一道士方對飲,見靖驚喜,召坐環飲。十數巡。曰:﹁樓下櫃中有錢十萬,擇一深隱處,駐一妹畢,某日復會我於汾陽橋。﹂
如期至,道士與虬髯已先坐矣。俱謁文靜。時方弈棋,起揖而語。少焉,文靜飛書迎文皇看棋。道士對弈,虯髯與靖旁侍焉。俄而文皇來,精采驚人,長揖就坐,神清氣朗,滿坐風生,顧盼暐如也。道士一見慘然,斂棋子曰:﹁此局全輸矣!於此失卻局,奇哉!救無路矣!復奚言!﹂罷弈請去,既出,謂虬髯曰:﹁此世界非公世界也,他方可圖,勉之;勿以為念!﹂因共入京。虬髯曰:﹁計李郎之程,某日方到。到之明日,可與一妹同詣某坊曲小宅相訪。李郎相從,一妹懸然如磐,欲令新婦袛謁,兼議從容,無前卻也。﹂言畢,吁嗟而去。
靖策馬遄征,即到京,遂與張氏同往,乃一小板門,叩之,有應者拜曰:﹁三郎令候李郎、一娘子久矣。﹂延入重門,門益壯麗,婢四十人羅列庭前,奴二十人引靖入東廳。廳之陳設,窮極珍異,箱中妝奩冠鏡首飾之盛,非人間之物。巾櫛妝飾畢,請更衣,衣又珍奇。既畢,傳云:﹁三郎來!﹂乃虬髯紗帽裼裘而來,有龍虎之姿,相見歡然。催其妻出拜,蓋亦天人也。遂延中堂,陳設盤筵之盛,雖王公家不侔也。四人對饌訖,陳女樂二十人,列奏於前。飲食妓樂,若從天降,非人間之曲度,食畢,行酒。家人自東堂舁出二十床,各以錦繡帕覆之,既陳,盡去其帕,乃文簿鎖匙耳。虬髯謂曰:﹁此盡是寶貨泉貝之數,吾之所有,悉以充贈。何者?某本欲於此世界求事,或當龍戰三二十載,建少功業。今既有主,住亦何為?太原李氏,真英主也。三五年內,即當太平。李郎以英特之才,輔清平之主,竭心盡善,必極人臣。一妹以天人之姿,蘊不世之藝,從夫而貴,榮極軒裳。非一妹不能識李郎,非李郎不能榮一妹。聖賢起陸之漸,際會如期。虎嘯風生,龍吟雲萃,固非偶然也。將余之贈,以佐真主,贊功業。勉之哉!此後十餘年,當東南數千里外有異事,是吾得志之秋也。一妹與李郎可瀝酒東南相賀。﹂因命家童列拜曰:﹁李郎、一妹,是汝主也。﹂言訖,與其妻從一奴戎裝乘馬而去;數步,遂不復見。
靖據其宅,遂為豪家,得以助文皇締構之資,遂匡天下。
貞觀十年,靖位至左僕射平章事,適東南蠻入奏曰:﹁有海船千艘,甲兵十萬,入扶餘國,殺其主自立。國已定矣。﹂靖心知虬髯得事也,歸告張氏,具禮相賀,瀝酒東南祝拜之。乃知真人之興也,非英雄所冀,況非英雄者乎?人臣之謬思亂者,乃螳臂之拒走輪耳。我皇家垂福萬葉,豈虛然哉!﹂或曰:﹁衛公之兵法,半是虬髯所傳也。﹂


收錄日期: 2021-04-12 17:4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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