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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核心
孔子思想的核心是什麼,有三種看法:仁,禮,仁與禮。
形而上學
子貢說:「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這似乎給人一種印象:孔子迴避了形而上學。當他反問子路「未知生,焉知死」,當他告訴樊遲「敬鬼神而遠之」,孔子確實更多地關注着現世與此岸,這時他很像是一個溫和的懷疑論者。不過,「性與天道」是早期儒家相當重要的一個命題,可謂後來天人關係探討之濫觴。不少人認為孔子的性命之學集成於《易傳》,然而《易傳》是否孔子所作並沒有最後的結論。
人生境界
仁是孔子和弟子反覆探討的命題。有一次,樊遲就此請教,孔子說:「愛人。」很多學者指出,仁愛不是無差別的愛,而是所謂愛有差等。但也有不少人堅持認為仁的原則在於博愛。顏淵也曾問仁,孔子告訴他「克己復禮為仁」。這句話的解釋同樣頗具爭議,但至少指示了禮的重要性。不過,孔子也說:「人而不仁,如禮何?」可見,禮是外在的規範,而仁才是內在的德性。根據仁的原則,人將自然的血緣親情發散強化,推己及人,由近而遠,與眾人和睦相處。所以,孔子非常重視孝,他說:「孝悌也者,其為仁之本與?!」而當仲弓問仁時,孔子說:「出門如見大賓,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在邦無怨,在家無怨。」這裡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正是孔子告訴子貢可以一生奉行的恕。恕是一個基本原則,孔子告訴曾參「吾道一以貫之」,曾子明白:「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君子與小人雖然是以身份地位區分開來的,但孔子不認為這是唯一的差別,更重要的在於修養和境界。對此孔子有很多說明,如他說:「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中庸(「不偏不倚,無過不及」)是修養的最高境界,同時也是方法,有着豐富而精微的內涵。近百年來,不少人反感於中庸,大概是將它誤解為同流合污、媚世自是、毫無原則的偽君子行徑,其實這樣的鄉愿也正是孔子所深惡痛絕的,他說:「鄉愿,德之賊也。」他認為,如果不能達到中庸,狂狷是次好的境界,畢竟「狂者進取,狷者有所不為」。 孔子又說,
「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
「君子博學於文,約之以禮。」
「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樸實和文采兩面均衡)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患得患失)。」
「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已。」
「君子道者三:仁者不憂,知者不惑,勇者不懼。」
「君子不以言舉人,不以人廢言。」
「君子泰(安舒)而不驕(傲慢),小人驕而不泰。」
政治秩序
正名是孔子最重要的政治主張。當初,齊景公問政於孔子,他回答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後來,在衛他對子路不厭其煩:「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則民無所措手足。」可見,正名的目的在於維繫一個秩序良好的社會,使人們有一定的規範遵循,而不致生活在一種不可預期的狀態之中。很多人認為孔子希望能夠恢復西周的禮樂,也有一些人認為他只是以復古的名義鼓吹一種新的世界秩序。
信,對於孔子而言,不僅是個人的美德,而且是一個基本的政治原則。子貢請教為政的要點,孔子說:「足食,足兵,民信之矣。」而其中最重要的是第三點,他說:「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
教書育人三千弟子和七十二賢人
據《史記》記載,孔子有弟子三千,其中精通六藝者七十二人,稱「七十二賢人」。
在德行方面出眾的有:顏回、閔損、冉耕、冉雍。
在政事方面出眾的有:冉求、仲由。
在言語方面出眾的有:宰我、端木賜。
在文學方面出眾的有:言偃、卜商、顓孫師、曾參、澹臺滅明、原憲、公冶長、樊須、有若、公西赤。
孔子死後,「七十子之徒散游諸侯,大者為師傅卿相,小者友教士大夫。」這樣就在政治上打破了貴族壟斷的世卿世祿制,為專制君主自由任免布衣卿相的官僚體制創造了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