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個鬼故事

2006-10-22 3:35 am
我想要一個名叫牛眼的鬼故事的原本的故事 我仲想要一隻叫黑色星期五的歌曲 thanks

回答 (3)

2006-10-22 3:55 am
✔ 最佳答案
沈冤·死人

 

[亡靈] 

  清明。

  這裏的天空永遠是一色的昏黃,我身邊的人,他們總是青灰著臉在我身邊飄蕩。終日忙碌,直至清明。

  這是歡娛的日子。

  因只有在這一天,他們得以從混沌中恢復一線血色。

  天空中,紅光沖天,一聲炸雷後,紛揚撒下漫天的紙錢,人們從各處湧上街頭在紙海中奇形怪狀地舞蹈。

  而我避開人群,來到一片曠野。這裏能聽見一個清亮的聲音在天的盡頭唱著冥歌。

  最牽人心的就是每一句後會念那一聲啊頌。兩個字都是極長的拖音,彎彎轉轉,好像總念不完似的,帶著一絲細細的顫音周旋在裏面。而每一聲啊頌,就是一個心有不甘的新鬼在啼泣。天上難得的彤雲就是他們眼中沁出的血淚,將那層淒涼的昏黃滲透。

  時至如今。我早已不再爲死去而哭泣。但我喜歡聽這種啼音。

  在陽界。曙光是叩醒人類靈魂的第一道沈重。在披瀉而下的光輝中,森林將它低亢、樸實的情操,坦露於朝日眩目的親吻中。而現在這種輝煌擯棄了我。

  只得抑鬱在這喪音中……想起陽間的過往……


  [死亡]

  [死亡不過是一個過程,不過是一種分別的方式。]

  我天生的殘疾,在於我的無法行走。大漠的孩子喜歡在沙野裏奔跑,我將枯瘦的雙手伸向兩個兄弟,用悲涼的聲音向他們哀求:帶上我啊,帶上我一起啊。

  在我死前,這種淒慘的聲音跟了我一生。我的父母極度地厭惡我,他們在飯裏摻上泥砂來責怪我天生的無用。我的兄弟在我面前快樂奔跑,他們有時開心也會帶上我一起,不過是拖動著我殘缺的肢體在地上拖行。這樣令我痛楚,但仍令我快樂,因爲只有這樣,我得以偶爾的來到荒野,看見那毫無遮攔的美倫美煥的藍天。

  我的父母決定讓我出生,最終也決定了我的死亡。這以前我就有無數關於死亡的預感,他們偶爾一個憎惡的眼神都曾經讓我懷疑是否就在今夜,竈上那把磨得銳利的菜刀會進入我的肌膚,進入我從沒有感覺過溫暖的身體。

  父親第一次背著我出門便再沒有背過我回家。我依然感念這張寬闊的背脊,一條巨大的傷口從後頸縱延而下,村民說他曾經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強盜。我想他殺我時眸子裏應該閃動過一些悲哀。母親遞給我一隻鮮紅的蘋果,被黃沙映襯著,那種仁慈裏有絕對的不真實。

  他們轉身的時候,我再次將那雙枯瘦的雙手伸向他們。我的喊聲淒厲的劃過夜空:不要離開我啊。不要扔下我不管啊。

  然而最後深藍色的夜空下只留下我自己,看著獸的影子漸漸向我逼近。


  [沒有能永遠留在你身邊的人。]=[沈冤]


  青灰臉色的人們終日忙碌。忙碌在一道直通雲天的懸崖下面。聽說懸崖的壁隙間長著一種叫做沈冤的奇花,它們開了便敗,敗了再開,落下枯萎的花瓣就是新生的種子,不分晝夜,不分季節,風不是它們相互溫存的原因,土壤只是它們生生不息的證明。

  如果摘到它的人就忘了一切煩惱。從此他的生命將只剩下幸福。但沒有人去攀那道懸崖。

  這裏的人們終日忙碌。似乎停止就將變成比現在更不如的事物。我曾經過這樣的地方。在這裏我有一雙完美的腳,於是我四處遊走,看見一息不停的人群,沒有一張床,一張椅子的村落,人們必需不停的勞作,否則將變成牲畜任人使喚、宰割。沒有誰願意成爲食物,奴隸,於是他們從出生後就一心勞作,直到精疲力竭後再次死去。

  [愛情]

  [沒有唯一的結界,沒有獨一無二的結界。每個結界裏卻有大致相同的悲哀。]

  一千年後重新追溯,沿途的路再怎樣美景都有些蕭瑟。我銜著一株青青翠翠的草,望著漫山的鬱鬱蔥蔥唱起一支幽幽怨怨的挽歌。步行或緩或急,經過一杯荒塚。

  塚上開著一朵雛菊,它的根脈直插入墳內,連著一具屍體的血脈。我想他該醒了,於是伸手折那朵花,他在我的身後出現,天空裏響起一道炸雷,他蒼白的手指搭在我的肩上,用淒涼的聲音問我:爲什麽該來的不來?

  我知道他在等一個人,千年前他就靜靜的躺在這裏等一個人,而這個人卻經歷了幾世的輪回,終於在年輪裏將他一遍遍過濾,直至往生的記憶全部消失。他仔細用手指描繪我的臉龐時,眼裏絕望地滴下淚來,我捧起他的臉,看見那些肌膚完美的曲線與弧度,冠玉一樣的面容忽然像冰裂的水晶瓶片片剝離,他千年的枯骨忽然讓我覺得癡情,我們在大雨中對立,在他說我不甘心時,我收留了他欲放棄的靈魂。

  我說:跟著我遊走吧。

  我給他起了個名字,叫莫嗔。他問我這麽長久以來我究竟一直在尋找些什麽?

  我指著天邊回答他。去那裏,我愛上了一個在天邊哭泣的聲音。

  他忽然縱聲大笑,他口中沒說,但我聽見他心裏在想。原來我比你幸福,因爲我已經收起了欲。

  愛是一種欲。是關於遊走這些漫長後,我的不甘心。每個清晨,我將自己安放在森林裏最高的一枝樹杈上,看到太陽從天邊升起,幻想第一道陽光劃過他臉龐的樣子。他會不會唱歌,在這樣光明的世界裏他將會唱些什麽?而我爲什麽卻總也走不到天邊。

  現在,莫嗔會從樹後露出臉來,他說。你想得比我的千年還要多。

  [現實]

  現實是我們在一艘慘遭橫禍的客船上,看著那些船客一個一個被強盜推下水去,他們不知在向誰伸手喊著救命,雖然他們中有人將手指向我和莫嗔,但我們是鬼,他們看不到。那兩岸山清水秀的景色,那波光粼粼的水面,忽然成了十來條性命埋沒在夜黑風高。現實是強盜手中明晃晃的刀,挑入一船方入鴛夢的彩紗帳,是一派猙獰在搶來的金銀前狂笑。

  莫嗔忽然拿來一壺酒,他說喝吧,長醉不醒。

  我接過杯子,苦笑道。可憐我從來就不是醒著的。

  強盜們擄來最後剩下的一個女人,是某已死船客所帶的青樓女子,他們扯她衣服時,莫嗔看見她肩頭形狀像紅纓般的胎迹,他指著它面無表情地對我說,原來這就是我等了千年的人。她寧願墮入紅塵也放棄了我們的約定。面對一場強暴,莫嗔背過了身。我忽然看見的畫面是一千年前的他鐵騎戎裝,破了軍規,孤身一人闖入匪穴,在血淋淋的撕殺中救出了她。往事重演,現在的莫嗔則像一具冰涼的雕像,那條曾在空中飄蕩著的紅纓在歲月的侵蝕中腐爛碎裂。

  我手指那夥強盜說,這依然成爲不了泯滅的理由,因爲我們不同於他們。

  莫嗔忽然夢似的醒來,那之後,他殺了一船人,包括那個女人。他說,下一生她或許依然是美好的。美好的就像他心中曾牢牢盤據的一個夢。


  [夢]

  我迎來我的夢在一片曠野,那裏孤伶伶的立著一座小房子。鏽迹斑斑的車架廢棄了,扔在門前,有一口枯井,有半具石磨,有一個乾癟枯瘦的老人搖搖晃晃地從門內出來,他在曠野中站穩腳步時,我和莫嗔正飄似地從他身邊經過,忽然他拉長一道清亮地聲音,在那萬里長空下喊了聲啊頌。

  我的身體就像碎片,莫嗔指著我的腳驚呼,天啊!它們正在消失不見。

  原來這就是天邊,原來天邊是空無一物,荒涼的曠野。我問那個老人,你這樣年年年年究竟在喊些什麽?爲什麽只是啊頌而不是別的。

  他說,我是爲自己的兒子在喊魂。他的名字就叫宋。

  莫嗔則抱住我說,你不可以爲一個毫無理由的夢消失。

  我笑著回答:是啊,要消失也不能消失在天邊。

  然而我無能爲力,做爲靈魂的我的一切正隨著風漸漸隱去,莫嗔開始抓不牢我,他說:不要消失,你走後,我又將獨自一人。

  獨自一人。常年累月來,我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忽然間我想起那種叫做沈冤的花,如果我不是爲了我的夢,如果我安安心心地去攀那道懸崖,那麽久了,我會不會早已找到那朵花,早已得到了幸福。我看著那老人滿是溝溝壑壑的臉,他想再喊一聲的時候,我制止住他。

  我只想在最後一次能夠聽見那兩個字時,將它們永遠變成一個夢。

  [這兩個字都是極長的拖音,彎彎轉轉,好像總念不完似的,帶著一絲細細的顫音周旋在裏面。而每一聲啊頌,就是一個心有不甘的新鬼在啼泣。天上難得的彤雲就是他們眼中沁出的血淚,將那層淒涼的昏黃滲透。]
2006-10-23 7:05 pm
歌曲-黑色星期五:
http://www.fafawang.com/blog/a/alloy/archives/2006/2671.htm

至於牛眼的鬼故事,你有沒有其中的內容讓我們參考?
2006-10-23 12:50 am


收錄日期: 2021-04-23 13:36:02
原文連結 [永久失效]:
https://hk.answers.yahoo.com/question/index?qid=20061021000051KK04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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